張雅音偏激的態度,讓張佑城無可奈何。
他不敢再惹怒或是說句話惹她不高興,忙連聲道歉。
眼淚從眼眶裏裏流出來,小楓擦幹眼淚,小臉皺在一起,成了包子臉。
前不久曬黑的皮膚這些天慢慢有了回緩的跡象。媽咪是他的親媽,就像是舅舅的親妹妹一樣,他們……都不忍心讓她難過。
他悄悄的看著自己已經腫起來的手,快和腿一樣粗了。剛才他幾次拿這隻手在媽咪麵前閃過,可她一次都沒有注意到。
他的手,已經重的很高很嚴重了,而且像針紮一樣疼。他的臉色蒼白,不單是因為害怕媽咪,也因為他的手腕疼。
可媽咪一次都沒注意到,隻有對他的嚴厲教導和威脅。
她看不到他的傷,他突然間開始想她了。她是他媽咪時,他有一小點擦傷,她都緊張心疼的不得了。
在陸家村時,他和幾個小夥伴去玩,摔到了田裏,膝蓋擦破了皮,她都緊張的又吹又上藥,口裏嘮叨著他怎麼不小心些。
他開始懷戀了,懷戀媽咪的愛和心疼。
小楓一直坐在書桌前看書,背後便是床,累了可以睡覺。但這一晚,他沒一點睡意,手痛的讓他的疲憊都消失了,到淩晨兩三點,他才控製不住的睡過去,卻也睡的不安穩,時常驚醒。
第二天,張雅音早早的便出去了,順帶叫走了張佑城,寬闊寂大的屋子隻剩下小楓。
這次連外婆偶讀沒有來,到了中午,他肚子餓的一直響,也也想自己去做點吃的。
可是,他的手已經抬不起來了,一動便痛,他隻有把手輕輕抬放到桌上,不住的用看書來轉移自己的饑餓和疼痛。
安朵是在下午一些時間才過來的,她在醫院上班,最近回家,並沒常來張佑城住處。
因而這天從早上到下午,做了一起手術後,便決定來這兒換換衣服。
屋裏靜悄悄的,並沒有人,她也以為沒有任何人。
所以在房間裏換了衣服,便打開了電視看著,在冰箱裏隨便弄了點東西吃著。
她其實差不多已經和張佑城同居的了,隻是有事或是不方便的時候回家,多個時候,她還是來這兒。
小楓體質是屬於比較好的了,可饒是如此,從昨天下午便餓到今天,整整餓了一天,手又腫又痛。能忍一天,已經很厲害了。
他再也忍不住了,聽到客廳裏有動靜,他猜想會不會是媽咪。他已經開始感覺都疼,眼睛都有些花了,他等待著媽咪進屋來,發現他的不對勁,發現他生病了,然後心疼他,道歉說她錯了,不該不關心他。
可是!他等了好久,外麵的人都沒進來的打算。
他已經快堅持不住了,站起來走路小腿都顫顫的,要跌倒下去。
他周身的力氣也已經流光,他費了很大力氣,才把門打開,向著外麵喊了一聲媽咪。
他的聲音弱而無力,像是剛出生的貓咪,叫聲尖而小。媽咪不關心他,他來認錯,是他做的不好,才會惹媽咪生氣。
媽咪!小楓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他囁嚅著唇角,沒有力氣說出這句話,堅持不住的倒在了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