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零章不死(1 / 2)

他急忙的湊過腦袋來看雅音的傷勢,黑暗中,那雙漆黑的眸子和雅音的對在一起。  “我沒很大問題。”雅音握住羅蕭的手,以掌心的溫度告訴他,她自己沒事。  現在可不是互相關心的時候,而是要應對外麵的刀槍劍影。  壓著氣和呼吸,雅音和羅蕭牽著手,以此來互相安慰對方。  雅音的目光緊緊盯著外麵,眼光瞥到手中的口紅手槍,無奈歎氣。唐茗珈交了她那麼多的用槍方式和射擊,但是沒有工具,什麼都沒用。  口紅裏隻有兩顆彈藥,她也沒有多餘的彈藥,那本來隻是防身之用。倒是麻醉的胭脂比較多,可以麻痹許多人。然而,那麻醉劑,隻能近距離攻擊,承認不備侵入別人體內,遠程攻擊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兩人的呼吸急促,靠在車椅下,靜靜的凝望著跟著兩人的車停下,黑衣人下車慢慢往兩人靠近。他們的手中,不外乎都拿著槍。  “羅蕭,你往後座去。”雅音拐了拐羅蕭的手臂,小聲的說道。  兩個人趴在前座,實在是太勉強了。比起全座,後座更安全。而且這些人已經知道,兩人都是坐在前座的位置。  “我們交換。”羅蕭卻不願意,雅音想到的,他都想到了。遇到危險,應該是他這個大男人往前麵擋住才對,怎麼能讓雅音替她擋住危險。  “不!我有辦法。羅蕭,你趕緊後座去,等下就沒機會了。”雅音壓低了聲音卻加重了語氣,她的語氣裏透露出不容拒絕的味道。  在她的語氣下,羅蕭不敢再有所停留,急忙的趴著跨到了後座的位置。趴在了車毯上,而雅音閉了下眼睛才睜開,拿出了那盒摻有麻醉劑的胭脂。  茗珈告訴她,別小看了這點胭脂,料可是十足十的。一格子顏色的胭脂,就能麻到一片人。  子彈隻能穿過一人,可是要如何把胭脂參入這些人的皮膚裏,必須解除皮膚,還要破皮或是流血,才能帶進去。  最近的一個人已經在電線杆和塔欄杆的遮攔中快靠近車了,車尾發出煙霧,證明車還是有了損害。而他們從車被撞後就沒有了動靜,那些人或許會以為,他們被撞傷了或是沒有了知覺。  這可以利用,雅音眸子一暗,慢慢的坐到了駕駛座的位置上。  想要弄破一個人的皮膚,還是比較容易的,任何尖銳的物件都可以,何況還有尖銳的指甲。“雅音,危險!”  車的隔音效果是非常的不錯的,羅蕭低聲的喊了一句。雅音急忙讓他躺在地毯上,裝作死亡的樣子。  麻醉藥三秒見效,這個時間足夠了。  第一個人過來了,看到車裏沒有反應。他舉著槍,防備的盯了雅音好幾眼,上檔風的玻璃已經壞了一部分,卻還穩穩的安插車門上。  他沒有輕舉妄動,還是等了後麵的人更近了,才伸出一隻手進來要探雅音的鼻息,看看她有沒有活著。他的手剛伸進來,便不小心碰到了玻璃,紮破了手,有細微的血珠冒了出來。這點血跡對他而言,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像是被螞蟻盯了一下。  剛成功把麻藥滲入一個人身體裏的雅音鬆了口氣,她眼睛緊閉著,臉色蒼白。  男人卻在要碰到她鼻息的瞬間,手伸了回去。本該坐在副駕駛座位的人,這個時候卻沒有身影。  他往車後座一掃,視線處於盲區,加上黑暗中視物本就不清楚,看不到後麵的羅蕭。他頓時就要大叫,三秒早到,他還沒叫出來,就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麻藥的效果,是兩到三個小時,但雅音要做最壞的打算,一個小時他就會清醒。所以這段時間裏,她必須把這些人殺了,或是唐茗珈在這個時間內趕回來。  前麵的人突然間倒下了一個,後麵的人不敢再行動。但是槍對著雅音的位置又打了幾下,夜已深,這周圍徹底的沒了人群。  在這熱鬧繁華的京城,竟然是少見。  又一槍打在了雅音的手臂裏,穿進了座位裏。  羅蕭聽到聲音,急忙的要起身。  “別動!”被雅音飛快的叫住,她忍著疼,手慢慢的扶上了子彈進入手臂的位置。子彈已經從手臂穿過去,空洞的洞口流出鮮血,剛才的背部已經讓她失血過多,現在的傷上加傷,更是讓她的情勢變得極為不樂觀。  臉色越發的蒼白,連呼吸都變得非常的急促。雅音坐位置上,背靠著座椅,她越來越無力了,快堅持不下去了。  “羅蕭,你如果敢起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她最後說了一句,三個人同時近了,能麻醉到一個人,已經是極致,三個人同時出現,她並沒多大希望和勝算。剩下的兩顆子彈,完全能用上了。  她就靠在哪裏,也不動,射到身上的子彈,就算她倒黴。承受了便是。  眼簾低垂,看著漆黑的鏡子,還有外麵走進的三人,進了,更進了。  身體沒有動,隻有手指動,她已經把口紅裏另外兩顆子彈打了出去。  就在她以為,剩下的哪一個會一槍打死她時,對方已經被羅蕭解決了。  羅蕭沒有站起來,但是他坐著了。視線剛好能看到窗外的情況,手中握著槍正是雅音給他的那一把。他看向雅音,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竟然在這種危險的時刻對著雅音笑了。“如果你死了,我要你的原諒作何用。”  雅音虛弱的對他露出笑容,卻隻是淡淡的拉扯了嘴角。她疼的完全笑不出來。  羅蕭的手從座位側方握住了她的,目光堅定的看著她。“就算死,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已經很滿足了。”他笑,笑容清澈見底,而在這麼漆黑的環境下,他卻能準確無誤的找到雅音的手和她的眼睛。  “羅蕭!”雅音低聲輕喊了一聲,笑容擴大,就算在疼,但也不妨礙和影響她現在露出的下搜榮。  “我們怕是不會死了。”她看著天空,突然說道。對越來越近的其他人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