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窗外空曠的風景,心中想著,那個女孩。
我開始後悔,沒有留下她的電話號碼,或是其他的聯係方式,心有不甘,想認識她的欲望。我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廣告單,心中盤算著,換個時間再來一次吧。
火車突然“嗵”的一聲,把我拉回了現實,看了下坐在四周的人依舊在噴著唾沫星子,我感到心情煩悶。漫長的等待過後,我迎著所謂的新鮮空氣,快速出了站口。
眼睛掃到,熟悉的車牌號。上前拍了拍他的車窗,說道:“杜村,能不能便宜些?”板牙呆了下,很快恢複,說道:“行,打個八折!”說完對我訕笑著。
我看著窗外昏黃的太陽,在城市中,有著異樣的感覺。一種寒冷,還略有一點刺痛的感覺。
到杜村時,天已全黑,因為冬日,也無人走動,大街上沒有一人,路燈也黑著。我走下車,他也跟著我下了車,並關上了車燈。我的眼前,頓時一片漆黑,正茫然時,一道強光從我的側處亮起,我的眼睛有些不適,把頭轉到一邊。
他看著我的樣子,露出板牙笑著對我說道:“這晚,你住旅館,凍得很。要不,去我那?”我苦笑了一下,背對著他說道:“不了,還是旅館住著公道點。”他大笑,嘲諷我道:“你來我屋,好吃好喝好睡。在外怕是還要自付飯錢吧!不通事理!”
我沒有理他,徑直向鎮上走去。他看著我的背影,依舊笑著,並向著我晃了晃了手中的手電,說道:“沒有照明工具,這黑漆漆的夜,你不怕踩空咯?”我從容的拿出手機,點亮手電按鈕,留下他呆滯的身形,大步流星的走了。
很快,我便發現,手機的燈光隻能勉強照著地麵,而且我本來就有些近視,就更看不清地麵了,當我看到一家旅館的時候,我的樣子已可以用風塵滿身來形容。因為考慮到行進困難,我並沒有找上次住過的那家,而是就近。我輕輕的晃動了一下麵前的門,卻意外的傳來了“咚”的一聲,門壞了。
旅館裏麵下一秒便傳出了一個蒼老的女性聲音:“這種時候,竟然還有人,真是...”門被“呲啦”一聲打開,一張枯朽如樹皮滿麵溝壑的老人臉容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吃驚了,因為她的年紀很大,老了身體也應該不好,但是這麼年邁的樣子卻經營著這非常費力費神的旅館。
我衝老婆婆笑了笑,說道:“住店,可以?”她並沒說話,隻是想我招了招手,指了指裏麵,便獨自一人向裏麵走去,走到一半又突然說了一句:“把門帶上。”
我走進關上門後,緊跟其後。她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回頭掃了我一眼,緩慢的說道:“最近是這裏的旅遊淡季,因為天氣冷,很少會有人到這裏來,而且最近的供電有點問題,除了民宅以外的所有建築都是間歇性供電,今天剛好不是我的供電期,也算你倒黴。最近這裏很冷,我給你再另外的房間拿條被子。你上樓梯後左手邊第一間房,這是鑰匙。”說完給了我一把鑰匙,自己走向了一樓走廊的深處。
我望著她與手電光一起消失在走廊的一端,黑暗一點點的吞噬著她的背影,我沒由來的感到孤獨與壓抑。
借著手機光,我勉強上了樓梯,才發現左邊隻有一間房。我用鑰匙試著打開了,很順利。我走進房中,仔細看著房間的布置,感覺房中設設備相當完善,隻是,沒有電。
“因為沒有電,所以你不能洗澡,不能看電視,不能上網,不能取暖,因為沒有停電時所需的電燈,你也不能看書。所以,你才能住著這棟旅館中最好的兩間房之一,而隻需要平常價格的三分之一。”我聽著身後傳來的男子聲音,感覺相當渾厚。轉身,看到了一個長相嚴肅的的中年男人。我驚訝了一下,但迅速的轉換了表情,禮貌性的向他點了點頭,以示問候。但我依然感覺到他有一雙嚴謹的眼睛,看到剛才我的驚訝。我輕聲問道:“您也是,住宿的人嗎?”男人嚴肅的臉上衝我露出並不和藹的笑容,並說道:“嗯,我也是來這裏旅行的。”
我對他笑了笑,聽到了樓梯初傳來了“噗塔噗塔”的拖鞋走路的聲音。我隨即想到了那是婆婆的腳步,走出房間,卻看到一張俏臉和一身可愛的毛茸茸的粉紅色睡衣出現在我的麵前,我看著她的腳下,依舊是和身上睡衣一樣的毛茸茸的粉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