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冰川泉水?”楊歡連連擺手:“前段時間剛從藏地回來,冰川泉水我喝得都要吐了……”
就在楊歡和服務生說話的時間,楊歡心裏突然一動,座位上的江龍哪裏去了?
原來江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座位,無聲無息來到楊歡的身後。
楊歡也發現了不對勁,正要回頭,突然,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了他的後腦。
“不要動!”
江龍一臉獰笑,將嘴湊在楊歡耳後,不無得意的說道:“現在,把那件東西拿出來吧!否則你的腦袋,嘿嘿……”
“這是做什麼?”後腦被槍頂著,楊歡不敢貿然回頭,雖說剛才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酒水名目上,但是,以江龍能夠悄無聲息的走在自己身後的本領來看,他也絕非泛泛之輩。
難道對方現在就要撕破臉麵?
楊歡帶著疑問,轉頭將目光投向馬一明,意在詢問此舉何為。
馬一明此時卻如什麼都沒看到一般,翹著二郎腿,仰頭躺倒在虎皮沙發上,眯著眼,悠閑的抽著雪茄,似乎是沒看到,又似乎是在看熱鬧,看楊歡怎麼辦。
“哈哈……哈哈……”
楊歡再也不顧及頂在後腦的手槍,開懷大笑起來。
如此突兀的笑聲令江龍大為詫異,就連仰躺在沙發上的馬一明,也驚異的側眼望過去,猜測他這不可捉摸的舉動。
“傻小子,你笑什麼?”江龍將手裏的武器用力頂住楊歡的後腦,提醒他現在的處境。
楊歡邊笑邊道:“你們難道以為我這個無權無勢又無力的窮小子,孤身一人參加這樣隆重的邀請,怎麼敢將這樣價值不菲到——能令我死無數次的貴重之物隨身攜帶呢?要是不小心被壞人搶走就不好了。”
這後一句,明顯是說給身後的江龍聽的。
果然,江龍一聽,雙目圓瞪,大叫道:“什麼?你居然敢不帶來?”
竟然吃了老虎膽,敢戲耍黑幫?
但是,這樣的邀請比之鴻門宴毫不為過,敢來參加已經是天大的膽子了,若將價值兩億美金的所交易之物隨身攜帶,豈不是傻呼呼的送羊入虎口。
雖然道理是如此,但是江龍久居高位,從來都是別人阿諛奉承,哪有人敢這樣欺哄,盛怒之下,立時就要發彪。
楊歡眼中睛光閃閃,目不稍瞬的盯著不遠處假裝沉默的馬一明,微微一笑道:“你們是否太過急噪了些呢?若進入交易時間,我自然可以令你們看到所要交易之物。”
這句話卻是衝著馬一明說的,因為在這裏,他才是主事人。
馬一明剛才一直微閉著眼,沉默不語,此時倏地張開眼來,精光電射,微笑道:“小兄弟處驚而不亂,臨危而不懼,雖然此刻混跡於九流人群當中,但骨子裏仍有不屈傲氣,果然是夠資格坐下談這筆交易的。”
馬一明說完,將目光飄向江龍,江龍也知道分寸,沒有看到貨物之前還不能硬來,將眼皮一翻,慍慍道:“小兄弟,剛才隻是開個玩笑,你不會介意吧!”
說完將抵在楊歡腦後的武器“咣鐺”一聲,放在桌子上,揚了揚頭,衝楊歡示意:“芝華士21年——皇家禮炮,就喝這個怎麼樣?”
原來頂在腦後的‘槍’,隻是一瓶洋酒。
雖然沒被人用槍頂過,但是酒蓋的大小和槍口的大小還是有偏差的,難怪剛才感覺有點詭異。
隻是嚇唬自己麼?看來斧頭幫果然對這件東西極為重視,以至於他能如此的肆無忌憚。
“怎麼?不滿意?要不然你自己選。”江龍瞪著眼睛,指著楊歡身後的酒架。
原來在楊歡身後,昏暗的水晶吊燈下,有一個歐式古典壁櫥的酒架,琳琅滿目的各色洋酒,如同高雅的天鵝,伸長脖子挺胸而立,流露出高雅閑適的氣息。
這個單獨酒架是整個夜總會最高檔鑽石包廂獨有的,幾乎整個場所裏最貴的酒都放在了這裏,也隻有這裏的客人才消費得起酒架上超級昂貴的酒水。
楊歡好奇的指著酒架最上層,一瓶看似最尋常的酒問道:“那瓶是什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