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那個叫朽木白雪的女人,是在我最狼狽的時候。記得那時候,我剛到流魂街沒多久。因為頭發和瞳孔的顏色。我常常被人欺負。
那一次,是在我偷了某雜貨店的東西,而被他們打的時候。當時隻聽到她說了一句,“住手。”
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向我伸出手的人。當時當她知道我還沒有家人時,說:“你願意做我的家人嗎?”
我不記得當時自己的表情了,隻知道,她是唯一一個看到我的眼睛和頭發以後,仍然笑得很溫暖的對自己說,希望可以成為一家人。
她的家,不,是我們的家不是在街道上,而是在一座山上。我曾經問過她為什麼要在山上安家。尤記得,當時她隻是笑,眼神卻仿佛飄得很遠,遠的我永遠也不會觸及到。
後來,她才告訴我,這是為了一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她希望那個重要的人在她離開以後也可以獨當一麵。
我記得,當時知道原因以後,我鬧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別扭,因為嫉妒。沒錯,是嫉妒。我嫉妒她對那個人那麼好。雖然她對我也很好!但我還是很嫉妒他。她常笑著說我小孩子脾氣,小心永遠長不大。那時,我總是怒視她。現在想想,當時真的很幼稚。
每隔一段時間,總有一個男孩子來找她。後來再見到那個男孩子才知道,他已經是三番隊隊長,市丸銀了。
那個時侯,她會很高興,會笑著叫那個男孩子:“狐狸。”
但是,市丸卻不會像我一樣鬧別扭,發脾氣。他會笑得很開心,笑得很賊,看上去和狐狸果然一模一樣的笑,然後叫著,雪姐姐。
姐姐她一直教我白打之類的,我知道那種能力屬於死神,我也知道我可以成為死神。
我第一次知道姐姐有喜歡的人是在一次外出采購食材的時候。
當我們回去的時候,姐姐突然停了下來。她在看向東南方向的時候,眼神中透露著太多驚喜、不敢置信。
當我們趕到那裏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讓姐姐露出那麼複雜神情的人。
他穿著一身死霸裝,長長的下睫毛,手上還有一個漩渦型的刺青。雖然,那個人近在咫尺,但是姐姐並沒有上前,她隻是緊了緊握著我的手,就笑著告訴我說:“冬獅郎,姐姐回家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我知道,那個時侯,姐姐一定很難過。但是她還對我笑得那麼溫柔,讓我在心裏暗暗的想著,以後要好好保護姐姐。
那個時侯,我不知道,姐姐也是有很多惡趣味的!但是不能怪我,因為姐姐從來沒有在我麵前表現出來過。
後來姐姐的弟弟找了過來,那個時侯,我才知道了她的名字,朽木白雪。屍魂界四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的長女,護庭十三番隊六番隊的隊長,朽木白雪。
當初她離家出來,隻是希望她的弟弟,朽木白哉,可以在她離開以後,仍然可以應付各種問題。
姐姐要離開了,我也很不高興。可是,她在離開的時候把我送進了真央,她說,
“姐姐在靜靈庭等你。”
我在真央很努力,僅一年時間就畢業了。因為姐姐說過,她在靜靈庭等我,所以,我不能讓她久等。
在真央,我聽過很多關於朽木家長女的傳言。我知道了,姐姐喜歡的那個人叫誌波海燕。也知道了,姐姐本身也是一個天才,比我還要天才的天才。
後來,等我剛進了靜靈庭,來接我的不隻是十番隊的隊長,還有姐姐。
她站在我麵前,笑著對我說:“冬獅郎,我等你很久了呢!”
那一瞬間,我覺得我在真央再大的努力,吃得再多的苦也值得了!
後來,姐姐死了。死在了她最愛的那個人的懷裏。我想姐姐應該也很滿足,雖然我知道那個時侯想這種事情不應該,但是我仍然覺得姐姐走的時候,一定不傷心。
再後來,藍染叛變了。雙極之上,姐姐又再次出來了。那個時侯,我雖然受了傷,但是,我很高興,因為姐姐回來了。
回來以後,姐姐的惡趣味全開。因為更木隊長總是要去找她打架,所以相近的十番隊就成了她避難的專用地。
姐姐總是那我開玩笑,我雖然表麵上很生氣,但其實我很高興,因為有近50年沒有再見到姐姐了,也那麼長時間沒有在聽到姐姐拿我開玩笑了。
一切的一切,都讓我那麼懷念、那麼想念。
然而,一切過的都太快了。
在她和她喜歡的人的婚禮上,再一次迎來了噩耗。第二次,也是真正的,她不在了,連同她喜歡的人一起,離開了這個世界。
雖然,我還是覺得這一次她仍然不傷心,不難過。但是,我卻很傷心,很難過。
因為,她不在了,也不會再複活了。我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我暗暗發誓,一定會為她報仇。
櫻花飄落,我仿佛又看見她站在我麵前,溫柔的說道,
“冬獅郎,姐姐等你很久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