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五洲,東南西北中。
中洲麵積最大但奇怪的是也是最為荒涼的一個洲,中洲有山名曰聖山,聖山有石高約三丈三,寬約三丈三,周身仙光縈繞,屹立了萬年之久。
歲月如梭,天地變幻,經過了歲月洗禮石頭漸漸的生出了靈識。
滄海桑田,不知又過了幾許歲月,這一天從遠處走來一個老道,不知何許人也,身後跟著一頭青牛。老道行至石旁,看著眼前的石頭滋滋稱奇。
喃喃自語:“世間竟有如此奇事?奇也怪也!當真是世本無道,世本是道,來處來去處去,時也命也。”
從此老道便在這石頭旁悟起道來,老道在石旁一呆就是三年,這三年裏對著青牛說道解道時而演道,又說那世間之人之事。不知這牛是否聽得懂,又不知這老道到底是說與誰聽,是青牛還是自己亦或者是那奇石。
轉眼三年已過,老道騎牛而去,去時紫氣東來,天降大瑞。恰逢此時天空炸響,一道銀色匹練,直直的擊中了那石。
哢嚓,一聲輕微的聲響傳來,竟是那石裂了開來。石破天驚然後風起雲湧,天色瞬間暗了下來竟仿佛進入了黑夜。
黑暗整整持續了三天,這三天裏天地間竟未出現過一絲光明。三天後方才雲散霧開,天地才再次迎來了光明。
然而那奇石卻早已不見了蹤影,卻真真的變成了一個人形模樣的石塑。月升日落,又不知幾許歲月而過。這石塑本就存在不知多少年月早已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漸漸通了人性,又過幾許歲月那石體竟演化成肉體,再幾許歲月竟能行走自如並能開口言語,儼然已化形成人。
這奇石所化人形,相貌平常,唯獨生的一頭銀色長發披肩。雖然身體略顯單薄但走起路來卻也虎虎生風,又因聆聽老道說法講道卻也習得點皮毛,而後身體蠕動又幻化一縷衣衫置於身上,衣袂飄飄卻也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此時這人雙眸露出一絲迷茫,口中不斷的重複著:“世本無道,世本是道”倏而抬頭遠望自語:“人間嗎?我卻是要去走一遭的”
從老道口中多多少少了解了些許世間人事。萬物皆靈,萬物皆名,行與世間便遵其法。於是便給自己取名:“道無”。這名字便是來與老道的那句“世本無道,世本是道”
話說這道無欲去世間瞧瞧,看看那老道口中的世界,解解心中的疑惑。心若想身便行,於是便向山下走去。一路行不見一人,隻有聲聲獸吼之聲傳來。
十日後這道無才走出聖山,行路中也見識了許多奇形異獸不曾有任何危險。
出了聖山眼前是一片荒蕪,奇妙的是身後的聖山卻是生機盎然。兩種不同的景色在這裏交接,似乎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遮擋住了外麵的荒蕪不讓其前進分毫。眼前是一片荒涼的沙漠,沙漠寬廣到無法看見其盡頭在何方。
道無向沙漠走去,又一日過後竟還未走出沙漠,卻因此迷失了方向。
烈日當頭,周圍的景色早已扭曲起來。就在這時天邊出現一個白點,白點越來越近等到了近處道無才發現那竟是一個人。那人身穿白色長衫,衣衫上點點血跡有些幹涸,長發下的臉色有些發白,手中還持一柄銀色長劍。那人亦是發現了道無,遠遠地就對道無有氣無力的喊道:“救我”
道無一見便知來人已受重傷,便快步上前扶起那人,還未等道無說話。隻見前方緊隨白衫人之後又來兩人,看那兩人穿著便知是一夥的,統一穿著灰色長衫,一個手持彎刀另一個卻同樣是一柄長劍。
“無極宗行事,無幹人等讓開”那手持彎刀之人向道無嗬斥道。
還未等道無開口,先前那個重傷的白衫青年已經開口:“少俠救我”看見道無沒說話生怕道無對自己見死不救便接著焦急的說道:“救命之恩,事後必有酬謝”
道無看了看眼前的白衫之人又看了看對麵灰衫的兩人,心裏想的卻是老道的那句話:“世本無道,世本是道”,自己到底是救還是不救呢。救了是不是就遵循了世本無道,可是不救卻又遵循了世本是道,救與不救似乎都有道理,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見道無一直沒有說話,那灰衫持劍之人便不耐煩的對道無說道:“小子,我勸你還是不要管閑事,否則我連你一起殺了”說完向身邊的同伴遞了一個眼色。其實他心裏也沒底,畢竟能夠進入這半步沙漠的人沒有一個是等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