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⑨章 刃與火(1 / 2)

相比於裝甲車改造人那邊一邊倒的慘烈戰況,名叫“九條”的武士這裏似乎戰得更難分難解。畢竟,諫山家是長年以習武為榮的家係,戰鬥技巧並不遜於九條。在開戰後沒經過幾個(回合製的)來回,月夜就認出了九條手中的愛刀——“妖刀·村正”。

村正是室町時代到江戶時代居住在伊勢桑名的一群著名鍛刀工匠,前後一共有三代村正,每代至少3、4人同時使用村正為刀銘,其中又以初代村正最為有名。初代村正是日本正宗冶煉鍛造工匠的後人弟子在民間的流傳分支,它的繼承者也是非常優秀的鍛造匠。他們的作品上都有華麗的花紋裝飾,而且都鋒利無比。

村正“邪劍”、“妖刀”的稱號從江戶時期才開始興盛,它之所以被稱為“妖刀”,是由於德川家康禁刀所致。首先,德川家康的祖父鬆平清康在與織田家作戰的時候被自己的家臣用千子村正一刀劈了——從右肩一直劈到左腹。接著,德川家康的父親鬆平広忠被近臣用刀斬傷了大腿,用的也是村正。後來,德川家康的嫡男信康被織田信長疑心和武田家勾通而切腹自殺,用的又是村正!再後來,關原合戰中輪到德川家康自己被村正斬傷了手指。所以,德川家康對村正極其痛恨,斥之為“不吉”的象征,下令廢止村正,不許使用,持刀者都被視為藐視幕府,被處極刑。德川家康禁刀後,“妖刀”的說法就泛化了,幾乎所有村正都被稱為“妖刀”。

村正,原是室町中期至天正年間約一百年間的伊勢的刀工之名,其時正是日本進入戰國時代的動蕩時期,對於日本刀的需求很大,雖然在這時因為當時正處於亂世,對武器的需求量太大的關係而產生了大量的劣質刀劍,但是村正仍然保留了先前的作風——隻生產最優秀的、可用於實戰的刀。

可是,這也是村正的不幸,也許是因為它太銳利了吧,到了江戶時期就開始有“邪劍”、“妖刀”的稱號,而被世人所避忌。而且此刀之不詳已在“在德川家作祟的妖刀”這一真實的傳說中得到了證實。

而九條手中的這把,不知又是那其中哪一把呢?不論如何,那把散發出飽滿的邪氣的太刀,絕對不可能是一般的武器。

“沒想到,九條家的人居然入手了村正……為了獲得力量,已經放棄了理智麼!”

刀光劍影之間,熟練地揮舞著太刀的月夜仍然不忘記去嘲諷敵人。

九條家的曆史,可以追溯到當初諫山家被封滅神劍地區為領地的時期。當時,九條家是附近小鎮上的一大崇尚武力的家族,家族上下不論族長或是仆人,皆喜愛練武。或許正是因此吧,其族人代代都很長壽。九條家得知滅神劍存在於小鎮附近之後,就傾盡全族之力去尋找滅神劍。待他們找到並將滅神劍保護起來,族長便向當時的幕府起草關於該遺物的文書。可世事難料,這塊遺跡連同附近的一大塊地域都被幕府封給了另一個在戰爭中立下赫赫戰功的家族——諫山家。

九條家十分不滿,但又由於不敢違背詔令導致滿門抄斬,隻好默默的忍氣吞聲,在暗地裏這裏一點、那裏一點地對諫山家進行報複。幕府倒台後,兩家之間的矛盾極速升級,甚至發生了中等規模的戰爭。

那一戰之後,兩家持續著世仇的狀態,仇恨的連鎖一直影響了幾百年,要麼見到就打得你死我亡,要麼就老死不相往來。在諫山家因故隱居山林後,九條家仍然沒有放棄徹底打倒諫山家的夙願。於是,九條家開始一邊搜索諫山家的所在,一邊為了獲得更強的力量而收集妖刀。

道路已經扭曲,那麼人的精神也就自然變得偏執了。最後,複仇之心支配了九條一族,為了對諫山家人進行複仇,他們世世代代不顧任何損失、用盡一切手段,僅僅為了將諫山家滅門。所以——

“哈哈哈哈……為了致你們於死地無論怎樣的力量都可以啊!!劍技‘燕返’!!”

在瞬息之間揮出的三次斬擊。頸部·胸腔·小腿,利刃劃過後避不成的月夜的身體,令那白淨透皙的皮膚被折磨得傷痕累累。

“哈哈哈哈哈哈……怎麼樣啊?這超越了人類的力量與速度!痛苦吧,**吧,絕望吧——”

又是三次斬擊。跟不上刀刃速度的月夜無奈隻有被淩厲的刀法如、手術台上的小白鼠一般隨意玩弄。

“然後…………死吧!!!”

仿佛死神鐮刀一樣自上而下的最後一刀。似乎宣告著滅亡降臨一樣的九條,臉上出現了由於扭曲的喜悅而表現出來的驚悚的顏藝(V字型伸長了的下巴像浴缸一樣)。

——刀法【三明天】——

眼神依舊冷靜的諫山月夜,僅僅揮出了一刀。暗色的刃鋒毫無阻礙一樣滑過九條的身體,完美的切麵甚至令人感到了奇異的美麗。九條的身軀被從中切開,紅色的黃色的透明的各種體液自傷口處迸發,附近的地麵上被一大片奇異顏色的濁液灑滿(快拿神器馬賽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