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阿果掛掉手機電話,深呼吸一口,聞到遠處煙霧的焦味,老老實實的把手機放進褲兜裏,緊靠在胡同角落的牆上,雙手死死的捏這衣角,大氣不敢出,可憐兮兮的望著堵在自己麵前的四個人,像隻被鉗著脖子的敗狗:“四位大爺……這個……電話我已經打了”
莊阿果埋著頭,像個犯錯的小孩用餘光偷偷打量四人,心想,媽的,兄弟**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啊,這是要做死的節奏啊。在他麵前,四個人身穿黑色鬥篷披風,像是cosplay哈利波特一樣,將臉用兜帽遮住,隻在眼前留下一道狹長的陰影,仿佛午夜割命的死神。其中一個,抬起右袖,手和劍柄都隱藏在袖口裏麵,隻露出一寸長的刀刃,指著莊阿果的眉心,隨時隨刻都能將其斬殺。
當四人確定無疑收聽人是夏明光的時候,伸出的刀刃像是回巢的毒蛇,露著毒牙威脅的退回袖子裏麵,隨後四人齊齊轉身,仿佛午夜的幽靈一樣,無聲無息,消失在路燈光所不能覆蓋的陰影裏麵。
“……我擦”莊阿果緊繃的身體頓時放鬆,用手正了正因為出冷汗而滑下的眼鏡,心有餘悸的看著四人離開的街道。遠處的籠罩的陰影仿佛有一隻隱藏的怪物,張開血盆大口,等待著食物的自投羅網。莊阿果打了個寒顫,左顧右盼的看四周沒有人,立刻把手機解鎖,蒼井空嫵媚姿態的壁紙暴露無遺,緊接著他按下重播鍵,彈出夏明光的ID,焦急等待這連接。
該死該死,為什麼不能快點,移動公司**是吃屎的啊,莊阿果心裏焦急如焚,像是吸毒的人渴望得到毒品一樣痛苦。他和夏明光的基友之情可謂是風風雨雨,同舟共濟的走過來的啊,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否則未來無數個寂寞的夜裏,他隻能靠一隻手了。
電話打通了,莊阿果心裏的是石頭“咣當”落下,但是回話的卻是標準的女士普通話:“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在撥打,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pleasetryitlater.”
“我擦你奶奶!”莊阿果的怒吼響徹街道。
源結生右手持鬼丸國綱,右腳猛地蹬地,在光滑的方塊瓷磚上滑出數米,在他身後,一連串小口徑烏茲衝鋒槍的子彈孔留在白色的牆上,濺起白色的灰塵。緊接著他一甩左手,風衣抖動,**手槍精確的瞄準,火焰跳出,紅色的彈殼逬出,子彈精準射穿兩名身穿防彈衣士兵的脖子,血液飆射。
與此同時,聞聲辯位,源結生倒退數步,扭轉刀頭,鬼丸國綱鋒芒畢露,凶狠的刺進從後偷襲的士兵身上,衝鋒槍失控,子彈從上而下的無規則射進地磚和天花板上,上空慢慢散落無數灰塵,像下雪一樣。緊接著,刀刃拔出,血液染紅防彈衣,士兵重重倒下,不再動彈。
源結生攻擊雷厲風行,三名守衛在一息之間,猶如形同虛設,分崩離析。木倉一躲在牆後,看著隊長筆直站立,右手一甩,以香取神流道的方法血振,殷紅的血液從血槽裏由慣性脫離,撒在白森森的牆上,刀尖指向倒地的三人,隨時補刀,以防萬一。
不愧為,有居合道最高段位的免許皆傳,拔刀即斬,非拔不斬。每一次源結生出刀,刀刃就一定會見血,木倉一和他執行了多次任務,從未見過隊長失手一次,對於天生自負的他而言,麵對源結生也不由的心生敬佩。
源結生從守衛的屍體上摸索了一陣沒有收獲,用手壓了壓耳邊的無線耳麥,過了一會,明確接到來自遠方的指令後,隨即右手向前一切,做出前進的手勢,示意附近無異常,安全,前進。木倉一向後使了個眼色,後方人員隨即點頭明白,從牆後繞出,全副武裝的跟在源結生背後。
源結生走上前,迎麵一扇三人高的鉻合金機械門,阻擋了去路。鉻,做為這個世界上最硬的金屬物質,若是強攻,連美國最先進的戰斧導彈都打不穿,除非原子彈毀滅性的爆炸,才能摧毀這個鋼鐵怪物。但反之同樣,裏麵重要的第一手資料也會跟著完蛋。所以可想而知,門後的保護的一定是絕密的檔案或者物品。
“淩啵,上。”源結生向後指示道,隻見弱小的淩啵放開牽著白年的手,人群分開一條通向大門的路,不一會兒,隻見淩啵找到大廈電源閘,盤腿坐在地上,用自製電線接入大門電源,一台隨身的筆記本電腦立刻投入運作。做為組織中稱之為“鑰匙”的淩啵,天生擁有高級黑客的能力。隻見她雙手靈巧的敲擊這鍵盤,仿佛千手觀音一般出現了無數隻手的幻影,C語言飛速出現,不一會兒紅色禁止通行的屏幕立刻更新為綠色的安全進入,隨後隻聽門內,無數齒輪和鐵鏈運作,伴隨著“哢,哢”聲,足足十八道鎖齊齊打開,液壓氣體從裏麵彌漫而出,大門應聲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