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停了動作,也皺起了眉,疑惑道:“你莫非口不能言?”
攬月輕輕點了點頭。
“誰做的?”悠然眼中閃過怒色。
攬月搖了搖頭,眼神迷茫。
悠見了他的神色迷茫,知道問不出什麼結果。“好吧。今天來是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真的失憶了?”
攬月點頭。
“你可聽說過中國?或者唐宋元明清?”
攬月眼中閃過疑惑,努力思考了一會,搖了搖頭。
“也是,你看起來的確更像歐洲的混血兒。Hello?how
are you?”
攬月眼中的疑惑更甚,卻沒有驚喜或興奮之情。
悠然心下失望,看來真的隻是單純的失憶症,自己果然沒那麼好運氣。
攬月深深的凝視著他,用眼睛檢查著他的腦子。
悠然在他的X射線得出結論前,搶先查了他的腦子。
“我摸不出明顯的腫塊,你可覺得頭疼?”以悠然的想法,失憶最有可能是腦震蕩的後遺症,可他沒看見什麼外傷,也沒摸到腫塊。
攬月的視線飄向帳外。
悠然順著視線看過去,發現了桌上的紙筆,看來他平時是靠這些與人交流了。“你失血過多,沒力氣做那個。我先給你看看傷口有無不妥,等你休息一夜,咱們再聊。”說罷繼續解他的衣服。
攬月身子無力,卻還是盡力掙紮,一會兒白色的內衣上就染上了血跡。
悠然威脅道:“你再亂動,我就把你打暈,直接要了你。”
他當然不會把一個已經失血過多的人打暈,可攬月不知道這點。漂亮的眸子閃過怒氣,閃過不敢,最後黯然的閉上,人也不再亂動。
悠然拉開他的衣襟,入眼的是各式各樣,形形□□,層層疊疊,新新舊舊的傷口。
悠然閉了閉眼,平息了一下自己洶湧的怒氣,細細為他的嚴查起來。攬月身上雖然傷痕密布,但都是皮肉傷,筋骨和髒器都沒事。從新上了自己的藥,小心的把他翻了個身。
輕輕拉開他的雙腿,露出失血過多的根源。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當他看到了傷口,還是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攬月的□□外括約肌完全斷裂,看看傷口,雖然有多處撕裂的舊傷,但應該是今天才斷掉的。失去了收縮功能,他那裏被塞了個布塞。
悠然握緊拳頭,而後張開,反複幾次才讓手不再顫抖,穩穩的取出了布塞。
攬月疼得肌肉直顫抖,卻一聲未吭。
悠然在房中找了根合適的玉勢,將藥送進裏麵,待藥塗抹均勻後並不取出,就留在他體內。
悠然疑惑,他看得出邀月對他不錯。獨居的小院,上好的傷藥,及時的治療。可既然有心護他,為是麼還要他去做堂會?
喂了藥,讓他趴著休息,轉身去了主樓。
邀月正坐在屋中,拿著那顆夜明珠發呆,卻不料悠然推門而入。他楞了一下,趕緊起身相迎“沈爺,您怎麼來了?可是攬月伺候不周?我這就去叫明月,朗月過來。”
悠然攔住了他的去路,問道:“你可知他今天就算是廢了?”
“回沈爺,邀月知道。邀月早先就說了,攬月伺候不了沈爺的。”
“他那裏。。。。。為什麼不治?”
“那裏。。。。。治不了的。治不了這也未嚐不是好事,被人嫌棄了,就沒人來找他去做堂會了。那種傷。。。。。不會危及性命的,雖然以後生活會有些不便,但也不用再賣身了。。。。”
“既然你不願他受苦,那就是秦家的意思了?”悠然冷聲問。
“沈爺。。。。。”邀月欲言又止的喚了他一聲,卻沒有回答。
悠然看他為難的樣子,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於是吩咐道:“明天找最好的大夫給他看傷,我晚上來時,大夫要在。”
“是,沈爺。”說完把夜明珠恭敬的雙手遞上。
邀月的手型很漂亮,十指纖長,骨節卻不分明。八顆指甲被仔細修剪打磨過,泛著珍珠般的色澤。可這樣漂亮的一雙手上卻布滿傷痕,兩個小指都沒了指甲。悠然順著廣袖看向他的小臂,同樣是傷痕斑駁,刺傷,劃傷,烙傷不一而足。傷口都已落痂,剩下肉粉色的痕跡,卻是傷愈不久。
悠然忽然想起那句‘邀月閣主親自陪了秦三少三夜,才換得息事寧人。’
原來是這樣陪的。
“罷了,這東西你拿著未必是福。”悠然收了夜明珠,又給了邀月千兩銀票和幾顆寶石,也都是貴重之物。
邀月起先不敢收,悠然沉了臉,他隻好呐呐的收下了。
出了邀約閣,悠然招來展翼,悄無聲息的回了客棧,沒有驚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