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今兒個沈公子大駕,快請進!"沈風剛進門,媽媽立刻笑臉相迎,上前把絲絹往沈風手臂上一甩,順帶挽著沈風的胳膊往內堂走:"玉兒,夏兒快來伺候著."媽媽挽著沈風的手臂,一手往樓上甩著手,聲若驚鴻.
"媽媽莫須這般客氣,今日前來乃是為了與葒嫣姑娘一敘,不知葒嫣姑娘可有客人?"沈風麵色焦急,在媽媽眼力卻是一臉的猴兒急樣,活生生的一副幾天沒碰腥的讒貓.
媽媽麵色深意的笑看著沈風.
沈風忙從懷中拿出一小遝銀票,塞到媽媽手裏:"還望媽媽安排,這些當是孝敬您老的."
媽媽也未數,直接用手捏著,邊笑邊用絲絹拍打沈風:"看您說的,媽媽我有這麼老麼,沈公子要有興致,今兒個媽媽我親自伺候著,保準沈公子讒到咬掉舌頭."
沈風訕訕笑道:"媽媽這等天姿國色,在下哪裏承受的起,媽媽...葒嫣姑娘......"說完倒是顯得真快急了.
媽媽看著沈風這副模樣,倒是真忍不住要調戲,裝作嗔道:"沈公子好一癡情種,媽媽我徐娘半老自是高攀不上,三兒,快上去請葒嫣姑娘到泓煙閣,便說沈公子來了.小翠,領沈公子到泓煙閣,好生伺候."
沈風忙謝過媽媽美意,媽媽笑著哼了聲:"沈公子今兒可要玩的盡興,媽媽我先忙著,就不上去招呼了."沈風賠笑著隨小翠上了樓.
盞茶時間,門口便傳來腳步聲.小翠忙走向門前把門拉開,巫葒嫣款款而至,蝶衣跟隨其後,待小翠離開後把門關上,走向巫葒嫣身側,給沈風、巫葒嫣二人斟上茶後立在一旁.
"沈公子今日怎有空來光顧?"巫葒嫣坐在沈風身旁端起杯子遞給沈風,自己也端起另一杯小飲了幾口.
沈風看著一旁站著的蝶衣,疑問的看向巫葒嫣:"這位姑娘是?......."
"前幾天收的婢女,叫做蝶衣."巫葒嫣喚過蝶衣,"這位是沈公子."
蝶衣對沈風作了個揖:"沈公子萬福."
"姑娘起身吧.莫要此番拘謹."沈風抬起衣袖揮了下,示意蝶衣起身.
"蝶衣謝過沈公子."正說完門外敲門聲又起,蝶衣起身走到門前,小三跟其他兩小廝舉著酒菜進來.待酒菜擺置完,巫葒嫣吩咐眾人下去,又讓蝶衣回房看著奴兒.
一幹人等皆退出房間,整個泓煙閣隻剩巫葒嫣跟沈風二人.
沈風看著麵前的巫葒嫣略施粉黛,緋紅色的霞披內力襯著荷葉色的紗裙,高聳的雲鬢上白玉簪的墜子垂至脖頸,耳垂上銀線牽引著兩顆圓潤的珍珠.於眼前的絕世容顏之下,卻拿起酒壺自斟自飲了幾杯.
巫葒嫣抬起筷子給沈風夾了幾樣小菜,問道:"不知何事教沈公子如此犯愁?"
巫葒嫣放下筷子傾聽沈風言語,原是沈風娘親早逝,家中還有一妹沈芸,最近不知著了什麼魔,整日戀上胡編著東西,包了些許青樓好模樣的小倌,在家按照她意願排演.整個沈府被沈芸鬧的烏煙瘴氣,沈風之父乃是帝都朝廷命官,一舉一動無不牽連著諸多因素.現在南疆兵亂,西竺跟北域進貢逐年遞減,大有群起叛變之勢.朝廷內外奸臣亂黨無數,莫說立功,想要在帝都享有一席自保之地都很艱難.沈風不斷的灌著酒,向巫葒嫣傾訴著諸多煩苦之事.巫葒嫣靜靜的聽著,未有隻言片語的打擾.每當沈風提及南疆兵變,巫葒嫣的手指都會跟著輕輕一顫.看看天色,轉眼便已接近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