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九曲回廊,邁入青荷殿,赫然一股清風拂麵而來,夾雜著胭脂香味,大將軍段墨狼隻覺心似螞蟻爬著般,頓時一陣心癢難耐。
遠遠地,段墨狼便對站在廊簷下的老嬤嬤使了記眼神,老嬤嬤眯了眯眼睛,四下張望了幾下,便打開殿門,又若無其事在廊簷下走動著,手中團扇有一下沒一下扇著,仿佛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
段墨狼入殿內,清冷的空氣讓他微微打了個冷戰,拂開層層輕紗,大殿中央並無一人,小心翼翼打量著四周,隻聽右手珠簾後有人輕笑一聲,道:“這邊。”
拂開珠簾,眼前之景,讓段墨狼禁不住屏住了呼吸——隻見容妃正側躺在貴妃椅上,渾身隻穿了件絲薄的輕紗,烏黑發絲淩亂散在白皙肩膀上,襯著胸前肚兜上繡著的牡丹,那眉眼含情,似嗔還怒地瞥了杜榮一眼,嬌滴滴道:“怎麼,見了本宮,也不行禮?”
“容妃娘娘萬福。”段墨狼噗通一聲扣倒在地,隻覺渾身血氣沸騰,一陣一陣往大腦上躥。
藕臂素手緩緩伸來,段墨狼抬起頭,按捺下心中的慌亂,反正一連幾日的晌午都沒被發現,害怕個什麼?何況就算被發現了大理皇帝又能對自己怎樣?待他百年之後,他唯一的子嗣淺嫿公主還不是要依仗自己鞏固這大理江山,說不定到時這後宮佳麗三千都是自己的,自己不過是提前行使自己的權利罷了。
想到這裏,段墨狼不禁原形畢露,油嘴滑舌道:“容兒,你可想死我了。”
容妃嗤得一笑,但見段墨狼急急忙忙解開褻褲,丟在地上,慢慢朝她走來,那英挺的身姿,俊俏的麵龐,看得她一陣心旌搖蕩,便緩緩支起身子迎了上去。
軟語呢喃:“昨天中午不是才剛剛…”
話音未落,段墨狼已經猴急得撲了上去,深深覆上她的頸項……
容妃微微□□出聲,白皙雙臂情不自禁搭上段墨朗黝黑的肩上,道:“他日…段郎成了公主駙馬…執掌這大理…政權…莫…莫忘了容兒啊…”
“嗯……”段墨狼喉中發出滿足的哼聲。
“段郎…啊…是公主美,還是…還是…容兒?”
“那淺嫿公主比你美那麼一點,可你放蕩起來,便不僅僅美,是勾魂,是攝魄。那個冰塊,哪能像容兒這般柔情似水啊…”
“討厭。”
……
軒轅帝撫弄著手中的白子,心中微微煩躁不堪,這一子落在何處才能救出自己被困的長龍呢?若救不出,定是又是和棋了。
殿內青煙嫋嫋,紗幔輕浮,太傅撫著冉冉長須,時而抬頭看望同樣年老的帝王,這一晃幾十年過去了,二人鬥棋也鬥了這些年,卻始終沒有分出勝負,如今自己即將告老還鄉,這最後一盤棋麼…
“愛卿之前莫不是一直讓著朕?”軒轅帝微微蹙眉,隻覺這老太傅棋藝一夜之間竟然厲害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