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上的格局一直在不斷變幻著,人與人及國與國不斷地妄圖著進行版圖擴張,強國兼並弱國,而被掠奪後的弱國為了維持生存不得已也隻能對自然進行著侵占。風雲變幻,大陸不定。
而在遠離著戰火的墨林西池,一場激烈的角逐也正展開著,不斷的年輕人在村莊與周圍的山中奔跑著,各自都在竭力地尋找著通過考核所需要的物品。
而在大山中有一支隊伍,約莫五、六個人,帶頭者是一身獸醫裝,手拿著長矛,而此時長矛正刺穿著一頭死虎的胸膛上。此人正是來尋找夜殘的夜闋。夜闋等人自從從村子出來,已有些時間。沿途碰到了許許多多的野獸,不過盡數都被夜闋等人或重傷或殺死。夜闋抬起頭,將長矛從死虎身體中抽了出來,辨了辨方向後便繼續向前行進。
而在大山中的一個洞穴裏,一個少年正靠著一座石像似是酣睡著,而整個洞穴內回蕩著遠古字符,正是石像所發出的。過了片刻,洞穴內聲音才漸漸消散。一串絕美的聲音開始傳播開來:“夜殘,你知道麼?我是真的真的想跟你永遠在一起,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日落,一起喂你養的花魚。真的好想好想。”停頓了片刻後,聲音又傳開:“但,當初那個婦人對我施展的封印是需要以物品為媒介才能進行,實際上,我隻是一把劍,一把經過無數孤獨歲月的劍。”略帶傷感的聲音回蕩在洞穴內:“若是可以的話,真希望時間永遠停止在這一秒,隻要讓我看著你,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又是頓了片刻後,聲音再次回蕩:“不過,我知道的,你會慢慢長大,慢慢地開始懂得這個世界有多危險,不過,我知道的,你一定會勇敢的麵對的吧!”飄渺的聲音中似是夾雜著一絲歎息與一絲甜蜜的笑聲,“所以,就讓我陪著你吧,陪著你去這個世界看看。”說完,洞穴中又有著一絲談笑聲。
過了許久,夜殘才睜開了雙眼,茫然地看著洞穴頂,像是在尋找著什麼,又像是視線已經穿透了山望著天空一般。又過了許久,夜殘才慢慢地站起身來,手拿著那把湛藍色的長劍,眼神極為痛苦地望著這把劍,仿佛這瞬間這把劍與夜殘都在痛苦地感受著彼此所帶來的溫度一般。閉著眼睛平定了下心情後,夜殘扯下了手臂上的衣物,將劍身包裹了起來。向洞外的方向走去。
其實夜殘一直沒有睡著,一直用心聽著這一切,也許夜殘也在等待著這一刻,艾依希卡能夠與他呆在一起的時刻。
在聽到艾依希卡說道被那個婦人封印的時候,夜殘不笨,也猜到了艾依希卡的封印絕對是有局限的,世上不會有絕對美好的東西存在著。所以,他一直聽著,夜殘不自覺的想要更多的了解這個女孩,曾很多次夜殘在聽聞她說到自己的痛苦的時候,都快要忍不住想要站起來好好抱抱這個她,但他知道,再講著過去痛苦事情時隻說到一半對一個人而言是有多難受,所以他忍住了,隻是用自己的心在與艾依希卡一起受著痛苦的折磨。命運的輪回,多少世的相互關心才換來這一世的攜手。。。
隻有經曆過傷痛,才會明白生命的意義。。。
夜殘走出洞口,黃昏時的太陽光顯得格外刺眼。望著山間的一切,夜殘內心更加堅定了要帶那個女孩遊覽這個世界的決心,便會忍不住的握著那柄湛藍長劍。
不知怎的,感覺有陪伴的夜殘感到周圍的環境都變得那麼的迷人。每次看到新景色的夜殘都在心裏問道:“她現在看的到麼?”就這樣,開心而又略帶悲傷的夜殘拿著湛藍長劍向村子裏走去。
在離村子大概還有幾座山的距離時,一隊五人正好與夜殘撞麵了,這些人人正是夜闋那一隊人。夜殘看到夜闋也是趕忙跑過去對夜闋說道:“闋叔,怎麼了?”夜闋見到夜殘安全的站在自己麵前,頓時鬆了口氣,應聲道:“今天獵人考核,全村年輕一輩就你沒到齊。村長遂叫我來尋找你。”夜殘與夜闋關係甚好,於是便告訴了夜闋自己一般會呆在哪裏。夜殘聞言,回答道:“闋叔你也知道,我對這種群體活動向來沒什麼興趣,所以不參加也是情理之中吧。”夜闋聞言也是歎了口氣,回答道:“也是,你從小一直都是這樣。唉,算了,先回去吧。”夜殘也沒再說話,就這樣一隊六人向村子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