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貴族走了大概十分鍾後,眾大人都是雙眼無神地跪在地上。村長也是抬起頭來看著天空,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急忙對著眾人喊道:“這裏危險,趕快走!”眾大人轉頭看著村長,用及其痛苦的語氣說道:“村長,我的雯兒,她走了,我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嗎?”村長聞言,緊皺起眉頭,眾大人像是看出了什麼一樣,說道:“村長,你走吧,夜殘還要您照顧呢。我們,我們就在這守著村莊。”村長望了一眼眾人,歎息道:“這個罪,我會向祖先們去請罰的。”說罷,便向山中跑去。
所謂的守護,不就是,它生他生,它亡他亡。夜殘臉色慘白的靠在外牆透過縫隙看著這一切。自己親愛的人,自己的親人,就這樣——夜殘抬起那無神的眼睛望著天上。透過牆聽著那——鐵騎撕碎肉體的聲音。片刻之後,鐵騎聲慢慢地遠去了......
終於,在失去親人的苦痛與內心無比的自責中,昏了過去。
隱約中,又是村莊裏,自己第一次被別人欺負時,大人們對那些欺負自己的孩子們大罵著,卻對夜殘報以友善的微笑,並安慰道:“夜殘不怕,以後如果有誰欺負你,你就來告訴我。”
隱約中,村長帶著自己第一次抓野豬幼崽,自己被追著跑,後來村長輕鬆抓到了它,自己在村長身旁大哭,村長在大笑著。
隱約中,那一切的一切,都被侵害了。那原本應該受到保護的東西,都被無情的掠奪了。那自己深愛著,那原本對自己很重要的一切,都那樣···消逝了.
雨,又是一場雨,但這次卻下的讓人接受不了的雨點。溫暖,又是這股溫暖,盡全力保護著自己的溫暖,永遠不離開自己的溫暖。怎麼了,臉上流動著什麼麼?自己在流淚麼···
陷入了無依無靠世界的夜殘,唯一陪伴著自己的是來自手心的溫度,還有那位青衣女子帶著琵琶站在自己麵前的畫麵...
在這一群大山中,墨林西池的地底下,在這個龐大的地下空間裏,放置著近千口石棺,整整齊齊的排列著,在這個無光的世界裏安眠著。而今日,一老一少出現在了這個地方,一個臉色發白年紀頗大的老人和手中緊抱著的一個年輕的少年。是的,這正是痛失村子與親人的村長與夜殘。村長在大山中尋找了許久也不見不到夜殘的身影,無奈隻得邊禱告邊向村中趕來。終於,在村子的外壁旁是找到了潮濕著全身的夜殘。村長也明白過來,夜殘將所有事情都看到了。為了防止那群人重新回來,隻得帶著夜殘進入到了祖墓內。
村子在墓中心跪著,而夜殘也躺在村長的身旁。村長轉頭看了看臉色白的可怕的夜殘,歎息了一聲後,抬起頭望著上方,那也有一口棺材,不過是由木製成的,但卻沒有半點腐爛跡象,這正是第一代家主夜棋的棺木。
“墨林西池,墨林一族,今日敗於吾人的手中,夜郫知罪,但墨林夜殘卻是對我族有極大恩情的上任家主墨林夜係之後。吾輩受其父親莫大恩情,故,夜郫請求諸家主及各位忠將救救夜殘。莫大罪責,皆由老朽一人承擔。誠願世代家主及忠將施力救救墨林夜殘,老朽萬死不辭!”夜郫真誠而顫抖地說道。|
夜郫的聲音傳在整個地下空間,回音環繞,像是責怪,又像是寬恕。突然,所有棺木都發出了金黃色光芒,夜郫見狀,急忙再次磕頭。金光彙聚於夜棋棺木周邊,像是在等待著第一代家主的決定一般,片刻後,夜棋的棺木也是發出金黃色光忙,由夜棋棺木散發出的棺木帶頭,所有的光芒向夜殘身體流入。些許時刻,光芒全部彙入了夜殘的體內,夜殘臉色漸漸恢複了過來。卻依舊還沒有醒過來。夜郫見夜殘臉色已恢複,對著棺木再次跪下,便快速的抱著夜殘離開了這裏。|
......三日後,在一間山頂木屋內,夜殘也是早已醒了過來,經過三日的緩衝加上村長的鼓勵,夜殘也是將這段傷埋入了心底。夜殘又恢複了向往常一樣的夜殘,唯一的變化就是夜殘本來烏黑的頭發被剝奪了生機一般,變為了白發。夜郫也是發現了這個情況,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反正隻要夜殘還高興的活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