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幹什麼,本宮可不會認為傾城你會青睞與我。”
慕容若飛坐了下來,倒了杯茶,一口灌下,將發幹發熱的喉嚨潤一潤。對於傾城這樣的男人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怕是掉入陷阱都不知道的,就在剛才,她就沒有把持住自己。
“五殿下就是五殿下,我以為你會不顧一切地先強占我,是我的魅力不夠麼?”
傾城盈盈一笑,收起不屬於自己的嬌柔男人的樣子,他端坐姿態,開玩笑地說。
麵對傾城的多變,慕容若飛艱難地吞了口水,其實剛才她就想這麼做的,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況且她本身對這個吃不著摸不到的不一樣的絕色男子有所**,可是也因為他是傾城,她不會這麼做。
“你如果敢對其她人也這樣,相信我,七妹也無法完全地保護你。”
見慕容若離欲蓋彌彰,傾城幹脆挑明了說:
“若離自身都難保,怎麼還有能力保護我?歐陽貴妃想要我的命,振國夫人也是一樣,想回到這裏除了你我想不出其她人能夠保護我。”
傾城拿過慕容若飛手上的空茶杯,手指尖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觸碰到她的手心,慕容若飛條件反射地握住他的手,然後發現不對才立刻放開,臉不自然地朝向另一邊,
“你在胡說些什麼?七妹馬上就要登上皇位,她保護不了你還有誰可以?”
雖說著但是眼神的餘光一直瞅著那隻素手穩穩地將茶水倒入杯中,然後見他若無其事地放在她的麵前。
“你確定她能登上皇位?”
傾城定定地看著她,反問道。看慕容若飛犀利的眼神看過來,他依舊柔柔地一笑,說:
“你的可能性比她更大吧,所以不向你尋去庇護又去向誰?”
“所以你不該回來。”
慕容若飛歎了口氣。
“不回來,難道眼睜睜地看著若離被殺麼?”
修長完美地手指撫摸著茶杯的邊緣,傾城盯著茶杯中的茶葉沉浮著幽幽的說。
“那麼你是來……”
“用我作交換,除了心以外什麼都可以,包括**,而我隻需要若離的平安。”
堅定的話語從傾城的優美的唇線中吐露出來,慕容若飛怔怔地看著他,一時間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傾城這樣的男人口中說出來的。她還記得半年前他決絕地樣子,堅定擁護著一夫一妻的原則。時過境遷,現在居然要靠出賣**保護心愛的女人,慕容若飛心裏的滋味可以說是酸甜苦辣什麼都有。
“條件很誘人,可是……”
這樣絕色的男人誰都想要得到,然而聰明如傾城根本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駕馭,慕容若飛其他或許沒有自知之明倒是不缺。
“這是我最大的底線,老實說要不是走投無路我不會來求你。”
傾城咬了咬下唇,這樣不自覺的動作卻是讓對麵的慕容若飛心跳加速。
“你沒有把我交給其她人,反而把我帶到這裏,說明你還是在乎我的對不對?”
傾城身子微微前傾,眼中帶著壓抑的悲傷,這樣的神情,要是慕容若飛能夠無動於衷簡直就是神人。
“我……”
不理會慕容若飛的憂鬱,他站了起來,轉過身背對著她。緩緩地吐了口氣,話說這樣做戲實在是考驗他的極限,太能破功了。不過為了計劃,他忍了。
“你說這筆交易如果和振國夫人去做,會怎麼樣?”
調整了心態,傾城平靜的說。
“不行,沒有讓若離活下來,你恐怕一輩子就得做個禁臠。”
慕容若飛太了解自己的祖母了,無論怎麼樣都不會看著傾城掉入虎口的。聽傾城的計劃,她立刻跳了起來,也不管傾城這麼做的可能性有多大,讓給慕容簡裕她已經不甘心了,更何況還是過了半百的振國夫人。
“你認為我還有其她選擇麼?”
傾城握了握拳頭,醞釀了一下,眼眶立刻微紅濕潤,隻是眼淚倔強地不流下來。微微轉頭給她一個側麵,晶亮的眼睛在淚水的洗潤下更加烏黑深邃,楚楚動人,將慕容若飛的保護欲無限度地擴大。
“別哭,我盡力行麼?”
她慌了,從來不曾想到這樣的男人居然會掉眼淚,而且是這樣的梨花帶雨惹人憐愛。慕容若飛抱住傾城,而他也順勢倒在她的懷裏,雖然齜牙咧嘴惡心到了極致,可是還得保持小鳥依人狀,這次第怎一個煎熬了得。
“我隻要她活著。”
傾城推開她,眨了眨眼睛用無辜到了極致的目光看著她,等待著她的承諾。
“好。”
慕容若飛還能說什麼,不過看到傾城頃刻間破涕為笑仿佛旭日掃開烏雲般明媚的容顏心情頓時大好。摸了摸傾城順滑的長發,突然心生想要幫他梳頭的意思。傾城雖然心裏鄙視萬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乖巧地坐了下來,任她蹂躪自己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