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寂靜,似乎並未影響城內的歡樂與喧囂。但在這片寂靜中,卻有幾道鬼鬼祟祟的黑影不知不覺間溜出城門。“哈哈哈......這次賺到了。”一名魁梧的男子放聲大笑,臉上猙獰的傷疤伴隨著笑聲顯得更加恐怖。“但要是被抓到的話......”旁邊另一名相對較樸實的人弱弱地說了這麼一句話,但沒說完,他用力地甩了甩頭,不敢再想下去了。這話引起了魁梧男子的不滿,於是說道。“就你膽小!什麼事都往最壞的方向考慮。你好好想想如果成功的話又有多大的好處。”魁梧男子恨鐵不成鋼的數落了幾句。“這沒用的,你們什麼都不會得到的。”從兩個人抬著的袋子中傳出聲,隔著袋子聽不出說話人的性別。“哈哈,少耍詭計吧,我們見多了。哪有不心疼自己子女的父母?更何況是這焚天國三大家族之一的吳家小姐。我們這點勒索對你們根本算不了什麼”魁梧男子顯然是經驗老道,對著袋子說。這片大陸名為星隕大陸,傳說是在巨大撞擊中產生的。而這個大陸上的國家,修煉者和普通人各自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修煉者從不插手與自己無關的普通人的事,所以,就算是大家族,也僅僅是大家族,是普通人的居住地。而宗門就是修煉者的地盤,兩者進水不犯河水。這是無形定下的規則,但畢竟還是有心的。所以修煉者能夠保護自己的家人,這並不算違規。假如必須得出手,隻要不出人命就沒人管。除此之外,若有人破壞規則,則將遭到全體修煉者的討伐!雖然查的嚴,仍有些留戀紅塵的修煉者。對此,規則勒令此等人必須加入大家族之中。修煉者心高氣傲,怎能容忍被人指揮,所以就斷絕了許多人稱霸紅塵的念頭。世事無絕對,這樣的人還是有的。因為大家族能為他們尋找天才地寶幫助他們修煉。也有部分普通人向往修煉者,所以規則又規定普通人也必須加入宗門之中。“是啊,天下哪有不心疼子女的父母?可是偏偏就有......”說著袋子中的人就開始嗚咽......“兩個大男人欺負小女孩算什麼本事?"一道聲音莫名傳了出來,兩個綁匪隻覺得掉入冰窖中,渾身發冷,卻有冷汗不合時宜的流下來。綁匪驚慌地四處轉頭,終於發現在他們前麵不遠處有個人站在那。冰藍色的長發披肩,有意無意的遮住一隻眼睛。一隻露在外麵的眼睛看似與常人無異,卻釋放出驚人的寒意。一張絕世麵看呆了兩個綁匪,卻又詭異得讓看到的人不會誤會他的性別。四周花草附上了一層霜,淒月下將中間的人襯托的更加神秘。“閣下身為修煉者是不能對我們動手的,這點你可別忘了。”雖然都知道有這規則限製,但普通人見到修煉者還是害怕。魁梧男子咽下一口唾沫,壯了壯膽,說道。前麵的人點了點頭,表示承認。“所以......”綁匪突然暴起,自腰間抽出一把刀,抵在袋子上以此威脅。“讓開,放我們走。”前麵的人皺了皺眉頭,然後開始後退。雖然他不喜歡被威脅,但也不能因此讓素不相識的人丟掉性命。畢竟是他主動出來的。他並沒有乖乖的退下,同時將寒氣輸入地下,埋伏在綁匪腳下。一步、兩步......二十步!普通人認為安全的距離也就放鬆了警惕。就在此時,寒氣瞬間上湧,將兩人冰封!自此,那人鬆了口氣。便解開袋子口,當女孩無恙出來,那人便轉身將要離去。“那個......請問你名字......”女孩聲音清雅,看到人要走,就急忙問道。“柳斷”那人回過頭來,長發飄動,另一隻眼瞳被女孩看到。和那隻不同,這隻是冰藍色,中間還帶有死亡的灰色。柳斷突然意識到這回事,一隻手立即按住眼睛,一股血腥的殺氣毫無預兆的爆發!那個女孩顯然被嚇了一跳,臉立即變得蒼白。殺氣很快平複下來,柳斷轉身就走。“等等”女孩上前跑去,想要追上他,同時喊道。柳斷不耐煩的停下回頭一看,他立即瞪大了眼睛。女孩的手中拿著一張麵具,容貌完全是翻天覆地的變化!較之柳斷,隻強不弱。女孩的眼睛也有一隻和柳斷的相似,是淡青色中間帶著死亡的灰色。但最令柳斷震驚的是......女孩那張麵孔!驚豔的漂亮......被柳斷無視。是那張麵孔永遠無法在柳斷心中抹去。“是你......我找到了!"柳斷第一次開口說的話就驚呆了女孩。柳斷沉默著在腦中組織語言,寒冰令他沉默寡言,所以到現在都得事先組織語言,還得盡量長話短說......“我們的眼睛,都有詛咒。凡是見到的人,都將慘遭厄運。”“我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隻是從兩歲起,這隻眼睛出現,所有看到它的人都逝去。”“它賦予了我一個能力,過目不忘。但兩歲什麼都不懂,所以後來回憶時還是有部分忘掉了。”“我被撿走好幾次,都給家人帶來厄難,渾渾噩噩的活到4歲,遇到你。”“你或許忘記了,你幫過我,那時我也已經明白是眼睛在作怪,所以時時用手擋著眼睛,幾乎形成一個習慣。而你突然就跑到我麵前,問我是不是受傷了。那時你奶聲奶氣,我幾乎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髒兮兮的,你卻毫不在意,隻是不住的問我疼不疼。當時的我懂什麼叫關心,隻是覺得很溫暖......”柳斷投入的講述著回憶,認識的人要見到絕對會跳起來,因為柳斷一直很沉默。“關於詛咒,我現在有辦法解決了,需要時間,但我現在被人追殺,停不下來的。”柳斷低頭沉吟著,片刻又開口道:“這樣的話,那就隻有跟我離開了。嗯......可行!”“嗯?不行不行”出乎意料的這話依舊是柳斷說的,他的思維太過邏輯性,這個決定又被自己否決掉。“我的話不必擔心,反正我也決定離開那裏了。”說著說著就有些傷感了。察覺到這一情緒,柳斷沒有問緣由。決定下以後,兩個人又討論了一會,才想起一件事。於是柳斷立即問道。“叫我祁月吧,以後我就叫祁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