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肥的口氣,不似受傷,但我還是有些擔心,連忙問道:“你沒事吧?”
“有事?有個屁事?”
“可這鮮血是?”我看著從水底不斷浮上來的鮮血,一連狐疑地看著老肥,想到了什麼,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這血是那水怪的?”
老肥點頭,有些得意地說道:“不是老子吹,要不是那東西逃得快,絕對讓我給宰了。”
我張了張嘴巴,簡直就不敢相信,要知道那可是能活吞下一個人的水怪呀!而且,我們這是在水裏麵,絕對沒有那東西靈活。本來我以為老肥能完整無缺地浮出水麵,就算是阿尼陀佛的了,卻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將那水怪傷了,這也實在是剽悍過頭了吧?
我本想問老肥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轉念一想,自己兩人在水裏麵非常的危險,萬一那水怪去而複返,又或者引來一大群水怪,我們可就得成為人家食物了。
這水庫這麼大,恐怕不單單隻有這麼一條水怪。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之前那些人離開的時候為什麼沒遇到這鬼東西襲擊?偏偏我們就著了道?難道是這木筏的關係?
這時牆壁上王矮子等人也在催促我們上去,幸好一路沒事,我們順利地登上了峭壁。
我爬上峭壁,先打量周圍,發現自己等人站著的這峭壁,是從山崖突出來的一塊,周圍都是水,根本就沒有路。
這突出來的峭壁,大約有四五米長,三四米寬,呈現三十度傾斜角度,越往上麵就越陡,最後幾乎成直立的九十度。
我看這山崖有二三十米高,縫隙上雖然長著血多植物,但都是草藤,很不牢固,如果硬要爬上去的話,非常危險。但如果不從這裏爬上去,我們有又有別的路可走。
情況有些糟糕,落水的時候,紅梅,楊潔的手機都沒了,王胖子和老肥的手機被水浸壞,而我的山寨版手機,平時防水功能倒是挺好的,但偏偏這個時候也死機了。
幸好梁洪的手機沒壞,我讓王胖子打電話讓他叫來的那些同學趕緊撐竹排回來救我們。但結果依舊如上次一樣,要不是關機就是根本就不相信我們被困在這裏。
我瞥了一眼旁邊的黎國鋒,發現他正蹲在一旁抽煙,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我不禁皺了皺眉頭,對這家夥極其厭惡,先前木筏抖動就是這人弄出來的惡作劇,這是我親眼所見,錯不了。
我對黎國鋒這人比較了解,典型的陰險小人,最喜歡在背地裏搞小動作,很能興風作浪。而且這人,一凶狠起來,什麼人都不認,連老師都敢拿刀去砍!
這種情況下,我不敢保證黎國鋒會不會針對自己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畢竟我們兩人的仇恨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而且我聽王矮子說,梁洪之所以能與紅梅發展到現在這種關係,就是這家夥暗中搞了許多的手段,這令我不禁對他多了一份戒心。
上了峭壁後,老肥倒是樂觀得很,使勁地和人吹他如何如何和水怪在水中搏鬥。
原來這家夥之前被水怪拖入水下麵,撞了狗運的是,水怪咬到的隻是他的褲腿,他明白是怎麼回事後,抬手就給水怪一槍,混亂之中也不知道打中了水怪什麼位置,反正是受傷逃了。
聽了老肥的話,我不禁為他捏了一把冷汗,想想,如果水怪咬的不是褲腿,而是他的一條腿,估計他恐怕就得交代在水下麵了。
我實在想不明白,都到了這個份上了,這家夥為什麼還能保持如此良好的心態,如果是我,早就已經嚇得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了。
此時我們全身都已經濕透,站在岸邊風又大,起初的時候還好,時間一久,所有人牙齒都開始打架,身體也在發抖。三位女生更是凍得臉色鐵青。
我一看,再這樣等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等到救兵來,估計我們都成冰雕了,必須得另謀出路。
我朝水下麵看去,發現自己等人撐的木筏已經完全散架,木頭朝四周飄去,感覺就像是有東西在水下麵推著,離我們越來越遠。
這些木頭對我們已經失去了作用,況且經過剛剛那一下,所有人都對這水庫都有了心裏陰影,不敢再下去,怕還會遇到水怪襲擊。
水下麵不能走,又不能這樣幹耗著,我發現紅梅已經縮在梁洪懷裏發抖,時間一長,難保不會出現什麼狀況!
奇怪的是,丫頭本應是我們這群人之中身體最弱的,但這個時候隻是臉色有些發青而已,情況要比紅梅好了很多。
老肥倒還好,肥肉多,脫了滴水的衣服扭幹,除了身體凍得發紅之外,臉色倒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