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盲鯊(1 / 2)

天氣陰寒,太陽西下之後,突然就刮起了大風,院子內破爛的木門和窗戶被刮得呼呼直響。即使坐在篝火旁,冷氣還是不斷侵蝕著身體。

我們在院子附近找了一些破布條將窗子糊住,又找了些木板修了木門,才勉強能夠擋住寒風侵入。眾人圍在篝火旁,有說有笑,一時也忘記了那怪魚撞翻木筏的驚懼。

我並不是第一次在山上過夜,所以並不是很擔心。點了一根煙,思考著明天早上如何安全渡過水庫不被那水怪襲擊,以那水怪龐大的體型和滿口利牙可以看出,它顯然是食肉的,甚至還會吃人!

如果水庫下不隻這麼一條,那麼貿然渡水的話,必定很危險,但若不渡水出去,四周都是懸崖,根本就沒有山路可走。

我思考著,那水怪為什麼隻襲擊我們,前麵出去的那一批人卻沒有事,難道是因為我們乘坐的是那條木筏?如果是這個原因,那條木筏必然存在著問題!可惜木筏已經散架,不能尋來查出問題出在哪。

我相信水怪不會無緣無故地攻擊人,肯定是我們在渡水的過程中出現了什麼紕漏。不然,如果水怪凶殘到像瘋狗一樣見人就襲擊,周圍村子的人不應該不知道這水庫中生活著這麼一種龐大的怪物,早就已經引起大風波了,甚至那些生物專家,地質專家,考古專家,一大堆專家會來這裏考察。

也就是說這種水怪一般都生活在水底深處,很少襲擊人,才沒有被人擦覺。那麼我們被它襲擊隻有兩個原因:一,可能是我們乘坐的木筏出現了問題,究竟是什麼問題已經無從追究;二,我們當中可能有人故意或無意地將那水怪從水底深處引了出來。

我仔細回憶著,最先發現木筏的是秦永,印象中,秦永一直是個中規中矩的人,在學校的成績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屬於那種扔到人海裏麵就再也找不出來的類型。況且,楊潔也坐在木筏上,如果他發現木筏有什麼問題不可能不告訴我們。

究竟是不是木筏本身出現問題,這個已經無從得知,忽略第一個猜測。那麼就隻有第二個,有人故意或者無意地引來水怪!我偷眼瞥了一眼黎國鋒,發現他和梁洪,紅梅三人正湊在一起小聲地聊著什麼。

我對黎國鋒很了解,表麵看起來沒怎麼樣,但是內心奸詐得狠,且瘋狂起來根本就是六親不認。加上之前發現他掀木筏的惡作劇,那水怪還真的有可能是他引來的。

我想到一個可能,如果水怪是黎國鋒引來的,也就是這家夥一早就知道這裏生活著這種怪物,並且對其有一定的了解……難道他先前掀木筏的舉動,目的就是為了引來水怪?

雖然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但我沒有實際性的證據,所以並沒有揭穿。其實從一開始上山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段旅程定會出狀況,就算黎國鋒安安分分,我他媽的也得搞點事情出來。

丫頭真的變了很多,自從她奶奶去世,跟老肥住了一段時間之後,整個人都成熟了很多。很難想象,一個十七八歲的花季少女,居然會變得如此沉默寡言,且之前發生那些事情,她表現得非常鎮定,與之前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我好幾次想找丫頭說話,但都是聊了幾句,找不到任何話題,在我們之間仿佛隔著一層窗紙,怎麼也無法捅破。

天色越來越暗,我們吃了一些零食,老肥吵著要回去石室找那隻鬆鼠。我跟他說別折騰了,那鬆鼠可能沒死,早就已經逃了,老肥不信,拎著氣槍就往外走,我沒有辦法,隻好由他去,這家夥就是典型的不到黃河心不死。

過了十來分鍾,老肥急匆匆地跑了回來,全身都是水跡,我見他臉上帶著興奮之色,暗道:難道他真將鬆鼠找到了?

後來眾人一問,才知道他到石洞裏麵轉了一圈,並沒有找到鬆鼠。正在搖頭喪氣趕回來之際忽然看到遠處的水中飄著一條黑影,走近一看,竟是之前襲擊我們的那條怪魚,飄在水麵上翻著白肚子。

那怪魚離岸並不是很遠,老肥膽大,將那怪魚拖上岸邊,發現怪魚的腦瓜子穿了一個血洞,原來他誤打誤撞,一槍恰好打中了怪魚的腦袋。氣槍威力不大,但卻非常適合近戰,又是要害中彈,怪魚雖然負傷而逃,但熬不過多久,便死翹翹了。

我們一聽水怪死了,還被老肥拖上岸邊,都坐不住,弄了幾個火把,走出院子去看那怪魚。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夜空迷迷糊糊一片,也看不到月光。

我們一行人走下石階,果然看到在岸邊的沙地上躺著一條怪魚。

這條怪魚有兩人合抱粗,兩米長,頭大,尾巴小,全身覆蓋著鱗片,在火光下反射著幽幽冷光。

怪魚已經死透,但嘴巴卻大張著,露出鋒利的牙齒,密密麻麻就如鋸齒般,看著令人倒吸涼氣。我暗自慶幸沒有被它咬著,這麼鋒利的牙齒,恐怕就算是銅皮鐵骨也經不起折騰,更何況是血肉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