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青色細鱗瓜蛇在本地很常見,村民大多數住著泥磚瓦房,有很多老鼠紮窩,一到晚上,閣樓上就是雜亂的老鼠聲,有時候甚至跳到人的床上去。
蛇吃老鼠,特別是這種細鱗瓜蛇,常常會爬上房子的閣樓撲食老鼠,嚇壞過不少村民,幸虧這種蛇沒毒,雖然很多人被其咬過,但都沒有性命危險。
認出眼前這蛇,我當即就鬆了一口氣,讓紅梅不要害怕,捏住蛇頭,將其捉住。紅梅看得驚叫起來,讓我小心一點,別被咬到了。
其實我平時也挺害怕老鼠和蛇這兩種東西的,特別是蛇,總感覺這種東西一場的惡心,小時候夢到蛇鑽進自己的被窩裏,經常失眠。
可能是紅梅在場吧,我竟然把蛇捉了起來,扔出了房間。這在平時,我幾乎想也不敢想,果然愛情的力量總是很偉大的。
紅梅見了間去,這才小心翼翼地從灶台上拍下來,一身都是灰塵,我看著有些心疼,問她有沒有受傷?
紅梅搖了搖頭說自己沒有受傷,隻是特別怕蛇,剛剛嚇得夠嗆,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估計會嚇暈過去。
看著紅梅投來感激的眼神,我心中一暖,頓時充滿了正能量,心想,如果那三具僵屍還敢來,就將它們一個個幹趴下了。
先前用木棍子捅穿僵屍的後心,僵屍馬上就變成了一堆枯骨,我知道這種東西的罩門就在後心,隻要將那條蠱蟲殺死,屍體就不能再攻擊人。
這些僵屍與當初在長江嶺豎葬棺內挖出那具大力佬的屍體很相似,都是被人種了蠱蟲,而且是在胸口位置。但不同的是,僵屍是一蹦一跳的,而大力老的屍體則是直接就撲上來。這可能是因為這些是民國時期的屍體,時間久遠,肢體僵硬石化的緣故吧。且它們死後馬上就變成一堆枯骨,看起來實在惡心。
也不知道黎國鋒和老肥等人躲到哪裏去了,該不會都遇難了吧?此時我們自身也難保,經過剛剛一番折騰,累得夠嗆。我和紅梅決定暫時在這房間內休息。
紅梅說冷,我看房間內有許多枯柴,也沒有想太多,生起一堆篝火。
火剛生起來,紅梅忽然指著一旁的牆壁抖聲叫道:“有鬼!”
我順著紅梅指著的地方望去,心中也是一緊,在火光下,牆壁上出現了許多的人影子,影子手舞足蹈。有的張大嘴巴,有的麵容扭曲,看起來猙獰可怖。
火苗撲騰起來,我看清楚那些鬼影子是什麼東西時才鬆了一口氣,暗道:“嚇死老子了!”
原來,四周的牆壁上用木炭畫著許多的人形的壁畫。因為牆壁泥土脫落,一個個小洞形成鬼影的耳目口鼻,黑暗中看起來還真如鬼影子一般嚇人。
紅梅也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惡作劇,在牆壁上弄出這麼多的鬼壁畫,如果是膽子小一點的,突然看到如此多的鬼影,估計會嚇得暈過去。
坐在灶頭上,我檢查自己小腿的傷口,發現傷口黑了好大一塊,用手一捏,竟然沒有知覺。
媽的,那些僵屍果然有毒,自己這是中屍毒了。想到電影裏麵放的,中了屍毒之後必須要用糯米吸幹屍毒,不然很可能就會變成僵屍。
“現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去哪裏找糯米?老子可不想變成一具行屍走肉的僵屍。”
想著自己嘴巴突然長出兩條長長的犬牙,不能正常走路,見不得陽光,還要吸血,我就不由得一陣惡寒。
最後我一狠心,問紅梅有沒有小刀?
紅梅是讀醫科大學的,隨身的都攜帶著一把小型刀子,備不時之需。
她掏出小刀給我,問我要來幹什麼?我就說這回得學學關老爺子刮骨療毒了。
紅梅驚訝地問道:“你不怕疼嗎?”
沒有人不怕疼的,問題是我現在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紅梅的小刀很鋒利,我在小腿上劃破了一條口子,將毒血放出來。
大約過了半支煙的時間,傷口流出的血由烏黑漸漸轉變為紅色。
我看傷口的爛肉實在惡心,怕像牛璿一樣爬滿整條小腿,想要用刀子將爛肉割下來,但比劃了幾下,實在是下不了手,這好歹也是自己的肉啊,就這樣割掉,實在是太他媽的可惜了。
最後還是紅梅將刀子奪了過去,說她是學醫的,這種事情還是讓她來幹。我有些擔心地問她,你這實習醫生合不合格呀?等下不要看到鮮血就暈死過去。
對此,紅梅隻給我一個大大的白眼。她先將刀子燒紅,我看著那冒著熱氣的刀子,心中升起了一股涼意,暗道完了,早知道還是自己親自操刀。
不過男人嘛,總不能在女人麵前示弱不是,頭掉不過碗口個疤,怕它個鳥蛋。
我閉著眼睛,感覺就如狼牙山五壯士跳崖的那種心情一樣,反正已經準備好赴死的覺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