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就看到老肥、矮子和紅梅等人圍坐在柏樹林下的篝火旁休息。
或許是因為太疲勞了吧,眾人都在打盹,隻有老肥坐在那裏,眼睛咕嚕嚕地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樣?打到鬆鼠沒有?”老肥見我走過來連忙開口問道。
“打到了!”
“在哪?媽的,老子一整天沒吃東西,都快要餓死了,快快,拿來剝皮掏腸烤了吃。”
我攤開空空的手掌無奈地說道:“那鬆鼠雖然被我打死了,但並沒有撿回來。”
老肥臉色當即就有些不好看了,問道:“怎麼回事?既然將那鬆鼠打死了,不把它帶回來幹什麼?你丫的該不會是想獨食吧?”
“我也想獨食!”我苦笑著將剛剛遇到大蟒蛇的事情跟老肥說了。
我以為老肥聽了之後一定會很驚訝,但沒想到他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就知道這片林子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平靜。看到他們都睡了,我也不敢閉眼,一直在這裏把風。”
“我們在這裏休息不太安全,萬一我們都睡著了,那大蟒蛇遊過來,將我們一個個都吞了怎麼辦?況且這地方可不單單隻有一條大蟒蛇這麼簡單。”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這裏不能久待,必須得馬上轉移地方。”我頓了頓接著說道:“剛剛跑回來的時候,我看到對麵山那邊有座山廟,那裏可能就是我們這次爬山的目的地,女媧廟。”
老肥聽我說找到了女媧廟,當機立斷地說道:“既然找到了女媧廟,我們現在就出發,去到那裏之後再休息。媽的,這個地方老子一刻也不想呆了。”
就在老肥說話間,我忽然感覺身後的脖子一涼,用手一摸,摸到了一塊冰塊,疑惑地抬頭望去,隻見樹上的冰塊因為被篝火烤著,已經開始融化,不少冰塊從上麵掉了下來。
我暗道一聲不好,和老肥連忙叫醒正在休息的眾人,把事情跟他們說了。眾人一聽找到了女媧廟,臉上皆是露出了喜色,抖擻精神,一致決定先到那女媧廟中再說。
我們弄了幾根火把,將篝火弄熄了,剛剛離開沒多遠,身後忽然傳來嘩啦地一聲巨響,扭身望去時不由得倒吸涼氣。隻見剛剛我們休息的地方被厚厚的冰塊覆蓋住,這些冰塊是從樹上塌下來的。我們要是慢上那麼一步,估計就得被活埋了。
我舉著火把,在柏樹林中確認山廟所在的方向,然後帶著眾人離開。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我們走出了柏樹林,鑽進了密密麻麻的竹林之中。憑著感覺,我們在竹林下兜兜轉轉,又花了將近大半個小時,才終於走了出去。
在我們麵前出現了一條小河,在河的另一邊有一座破敗的山廟,廟門緊閉著,不知道裏麵有沒有人?
“咦,你們聽這是什麼聲音?”這時,紅梅忽然指著小河下遊驚訝地道。
我們當即朝小河下遊看去,隻見這條小河從廟門流過,大約在四五十米開外的地方忽然斷了。河水折流而下,從那個地方傳來轟轟的巨大流水聲,顯然是一處斷崖。
我看斷崖兩旁的山林有些熟悉,在旁邊的秦永一拍大腿說道:“我知道了,這斷崖下麵就是我們之前從地下通道出來的出口。”
聽秦永這麼一提醒,眾人才醒悟了過來,感情我們在這山林中兜轉了大半天,還回到原來的地方了。諷刺的是,這女媧廟就建在斷崖的上麵,我們之前竟沒有發覺,白走了這麼一段冤枉路。
想通這一點,眾人皆是麵麵相覷,臉上露出的表情非常豐富,就連帶著眼鏡的王矮子此時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小河中有一條獨木橋,通到廟門的石階下麵,老肥擔心丫頭的身體,不敢耽擱時間,當先背著丫頭走過獨木橋。
我們渡過獨木橋,來到石階下麵,發現麵前的石階爬上了一層青苔,堆滿了枯枝敗葉,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人打掃過了。
看到眼前如此荒涼的情景,我不禁有些詫異。不是說女媧廟中有一個老人駐守著的嗎?難道那老人特別的懶?連廟門都不打掃,又或者那老人回家過年了?
這不可能呀,據傳這廟中的老人無親無故,常年生活在廟中,平時一些生活用品等東西都是有專門的人送上來的。
老肥沒有我想得這麼多,直接就走上了石階,來到廟門前。這是朱漆大門,門上鑲著兩個鐵環,因為年久失修,大門上的朱漆已經脫得差不多了,露出木門的底色,鐵環鏽跡斑斑,就連木門之上寫著女媧廟三個大字的牌匾也是歪歪斜斜的,纏滿了蜘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