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上幽幽地抽煙,楊潔讓我把脫掉衣服,好給我左肩上的傷口消毒。
我想了想,還是順從她的意思,把上衣脫了下來,都是大好青年的,也不像那些老古董那麼多的避諱。況且楊潔是學醫的,這種事情看得多了。
脫衣服的時候有些困難,因為從傷口處流出來的膿血已經和衣服黏在了一起,拉動衣服時牽動到傷口,痛得我齜牙咧嘴的。
脫了上衣,倒沒有感覺到很冷,全身都散發著熱氣,可能是剛剛經過一番劇烈奔跑的緣故吧。
我扭頭看了看自己左肩上的傷口,其實傷口並不是很大,但很深,加上泡水,一直都濕著,傷口上的肉已經發白往外翻。
楊潔從背包內拿出了一瓶消毒水和繃帶,這些東西都是刀疤四等人留下來的,被楊潔一直帶在身上。
她先給把膿血從傷口擠了出來,擠了許多膿血,那種發麻的感覺才漸漸地消失了,劇烈的疼痛令我咬緊牙關。要不是顧忌楊潔和紅梅在場,早就已經痛得哇哇大叫起來,男人嘛,總不能在女人麵前示弱,多丟臉啊!
擠了膿血,楊潔又在傷口上灑了些藥粉,纏上繃帶的時候,我已經疼得冷汗直流。
“怎麼?很痛嗎?”楊潔看到我這個樣子,眨了眨眼,很是好奇地問道。
這真是廢話,不痛,你來試試?
鑒於楊潔是女生,又給我處理傷口的份上的,我才忍住沒爆粗口,不過聽她問話的語氣,總感覺有些幸災樂禍似的。
“不是很痛!”
我扯了個謊,在地上捏滅煙頭,然後又從的褲兜內拿出一支繼續叼在口中,沒辦法,實在太痛了,隻能抽煙強忍著。
我剛想拿出打火機把口中煙點燃,卻沒想到楊潔伸手一把將我口中的煙奪了過去,有些生氣地說道:“不許抽那麼多煙,對身體有害的!”
我無語問蒼天,真不知道這小妮子怎麼就攤上了自己,而且,居然還開始管起人來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看著楊潔,我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你不用這樣的,秦永那小子……”
“我不喜歡他!”楊潔沒等我把話說完,就打斷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瞎操心,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傷口還沒愈合,又泡水,若是得了破傷風,會死人的。”
我摸了摸鼻子:“好吧,你愛咋地就咋地,但我抽根煙總不幹你的事吧?”我說著,又拿出一根煙叼在口中。
這次楊潔並沒有奪我的煙,隻是看著我,很認真地說道:“抽煙可以,但是不要抽那麼多。醫學證明,如果過度抽煙,那方麵的能力會大幅度衰弱的。”
“哪個方麵?”
我一愣,回過神了時沒差點驚掉下巴。這女人也太剽悍了吧,什麼話都敢說,好歹也得考慮一下別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啊。
我吧唧吧唧地抽了幾口煙,感覺身上的疼痛略微有些緩解,扭頭看向紅梅,問她的腳有沒有事?
紅梅說沒事,隻是扭了一下,她自己也是學醫的,懂得怎麼處理,讓我不用擔心。
我又扭頭去看老肥,發現這家夥躺在丫頭的懷中呼呼大睡,還打起了鼻鼾,怎麼看也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王矮子心有餘悸,一直說著好險,那些蛇真是太可怕了,從來就沒有聽說過,蛇也會組群攻擊人的。
我說道,人一倒黴,什麼黴運都能遇上,你就別在哪裏抱怨了,嘮叨得讓人心煩。還有力氣,還不如想想明天怎麼才能找到山河走出去。
“那些蛇不知道會不會跟上來?”梁洪有些擔心地說道。
他這麼一說,一旁的紅梅和丫頭臉色都變了變,女人天生就怕蛇和蟑螂這種東西。聽到梁洪說那些蛇還會再來,自然是嚇得夠嗆。
我蹙眉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既然那些蛇能夠組織起這麼大規模進攻,說不得還會尋到這裏來,這個我們不得不防。今晚必須得有人守夜,不能夠都睡死了過去。”
眾人怕那些蛇還會跟上來,都讚同我的提議。
一陣冷風襲來,我們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矮子小聲嘀咕道:“秦永那家夥撿個柴火怎麼用這麼長的時間?我感覺自己都快要凍成冰塊了。”
楊潔蹙起了眉頭說到:“不太對勁,他已經出去快要半個小時了,還沒有回來。難道遇到了什麼事情?”
聽到楊潔這麼一說,我們都不禁擔憂了起來,這山洞外麵就是柏樹林,要尋些柴火簡直就是從褲兜內掏東西一樣簡單。但偏偏秦永出去了半個小時仍不見回來,肯定是遇到了什麼情況。
“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