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塔樓下,地宮內。
時間:不詳。
天氣:不詳。
人物:我和老肥。
“老肥,我們剛剛從盜洞下來大概有多深?”
“六七米左右吧,怎麼了?”
我看著頭頂上的塔基,蹙眉道:“照這樣子看來,我們現在離地麵大概隻有五米多的距離,看那洞口是筆直往上的,不知道是不是通到塔上麵去?”
“究竟是不是,我們過去瞧瞧就知道了。”
我俯身往下麵打量,發現之前在水中看到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潭水黑暗幽深,仿佛一直通往地獄深淵。
我們爬著棺材,小心翼翼地朝角落處的洞口接近,這些棺材不知道放置在這裏多少年了?竟然沒有枯爛,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木料做成的?人踩在上麵發出清脆的咯咯聲,在地宮內回蕩不息。
昨晚剛受的傷,傷口還沒有來得及結疤,這一番折騰下來,痛得我咬緊牙關,冷汗直流。
洞口正對下方有一具棺材,我們爬到那具棺材上麵。老肥舉著火把往洞裏麵照了照,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楚。
我們剛剛從遠處看得不是很清楚,接近時才發現,這個洞口遠比我們想象中要大很多,直徑大概有兩米,能容四五個人同時鑽上去。
看了半支煙的時間,老肥似乎發現了什麼,忽然咦了一聲,驚訝地說:“老鋒你快來看,這洞口表麵非常光滑,似乎有東西經常爬過的痕跡。”
我此時正坐在棺材上抽煙,聽到老肥的話不禁呆了一下,旋即掙紮地爬起來。哪知道剛爬起來便覺得天暈地暗,眼前一片漆黑,什麼東西也看不到,腦袋嗡嗡地響個不停。
我抱著自己的腦袋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兒,視力才漸漸地恢複過來。
“老鋒,你怎麼了?”老肥看著我蹙起眉頭,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沒事,老毛病了。”
我擺了擺手示意老肥不用擔心,告訴他自己這是老毛病了。可能是低血糖吧,平時太過勞累或者深端太久都會出現短暫失聰症狀,現在受了傷,這種情況就更加的明顯。
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我也懷疑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這種失聰的症狀讓我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仿佛一下子就墮入地獄之中般。絕對的黑暗,耳邊嗡嗡地響個不停,似有無數惡鬼在身邊怒嚎,全身肌肉繃緊,胸口似壓著巨石,呼吸異常困難,有好幾次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呢。
這種感覺非常的真實,用言語實在是很難說得清楚。
在我身上還有另外一種奇怪的現象,就是有時候晚上睡覺做噩夢的時候,明明就非常的清醒,而且很清楚自己在做噩夢,想要醒過來但卻偏偏醒不過來,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過難受了。
我休息片刻,感覺那種奇異的感覺徹底消散時,才仔細查看頭頂上的洞口。
洞口離我們很近,伸手就能觸摸得到。整個洞口都是石壁,看不到泥土,呈現橢圓形,表麵非常光滑,似有什麼東西經常摩擦的痕跡。
我踮起腳尖聞了聞,臉色不由得一變,沉聲對老肥道:“腥臭味,與當初在山廟下的地下室一樣的味道!”
老肥臉色突變:“是蛇?”
“還不能確定,這洞口整圈都有摩擦過的痕跡,如果是蛇,對方的塊頭應該比我們當初遇到的蛇王還要大很多!”
“我知道了,寶塔鎮妖,這地宮內一定是鎮壓著一條蛇妖!難怪我們來到這裏之後一直沒有遇到其它的動物,這地方一定是蛇妖的領地,其它動物不敢涉足。”
“蛇!蛇!蛇!”
我蹙眉沉思,水庫旁院子的地下室遇到蛇,山廟下遇到白色蛇王,這裏也有大蛇活動的痕跡……莫非真正的蛇王生活在這裏?我們之前遇到的隻不過是它的徒子徒孫罷了?
“這似乎是一條蛇道呀!”老肥看著身下的深潭,底氣不足道:“那些村民不會在這裏養一條超級巨無霸蛇王吧?”
“山廟的老尼姑在地下養蛇王,這裏的村民在塔內養蛇王,這兩者之間一定脫不了幹係!”
“老鋒,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們現在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等小五他們挖洞下來救我們,二是鑽進這個洞裏麵,尋找出去的途徑,你說怎麼辦?”我詢問老肥的意見。
“老子可不想留在這裏等死!”
我明白老肥的意思,當即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們鑽進這洞口瞧瞧去!”
老肥也不廢話,端下身子讓我踩上去。我有些擔心,問他身上有傷,能頂得住嗎?老肥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讓我趕緊爬上去。
爬進洞口之後我才發現,洞口並不是直直向上的,爬了一米多高,通道突然打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