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竟然被一具屍體給抱了!
我咒罵一聲,急忙用手扳住鍾啟傳那腐爛不堪的腦袋,讓他無法用口咬自己,哪知道用的力氣較大,一下子就將他的腦袋給擰了下來。
鍾啟傳的腦袋被擰下來之後,他的身體當即沒有了動作,軟塌塌地滑落,砰地一聲掉進了儲水池中。
我捧著鍾啟傳的腦袋,目瞪口呆地看著掉進儲水池下的屍體,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他奶奶的,早知道這麼容易對付,老子還跑什麼?草!”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對著手中鍾啟傳的腦袋吐了一口唾液,破口大罵起來。
就在我舉起手中的腦袋想扔掉的時候,手中鍾啟傳腦袋的嘴巴突然張開,一條黑影嗖地一下從裏麵飛射而出。
這個變故令我始料未及,如此近距離下根本無法避開那從鍾啟傳口中射出來的黑影,隻是本能地扭頭躲閃。
刷!
我隻覺自己的臉頰猶如被鋒利的爪子撕開,一直撕裂至耳根處,先是一陣灼熱感,接著便是火辣辣的疼痛。
滾燙的液體從臉頰滑落而下,分不清那是血水還是淚水。
劇烈的疼痛令我幾乎發瘋,想也沒想便拿著鍾啟傳的腦袋朝那條從自己耳朵邊竄過去的黑影砸去。
我沒想到自己憤怒的一擊竟然奏效了,這純屬是運氣使然。
鍾啟傳的腦袋狠狠地將那條黑影砸在地上,腦袋咕嚕嚕地滾向一旁,露出那黑影來。
我打著手電筒仔細望去,發現那從鍾啟傳口中竄出來的黑影竟然是一隻手臂粗的老鼠。
這老鼠與普通老鼠不太一樣,因為它有著無比鋒利的爪子,那爪子比普通的老鼠長了幾乎近一倍,而且,它是沒有尾巴的!
這鬼東西自然不可能如此輕易就被我給殺死,隻見它翻動身體,想要逃離。
我哪能如此輕易放過它?此時赤手空空沒有武器,隻得從兜內掏出那支沒有子彈的鐵皮手槍,對著老鼠的腦袋便狠狠砸下去。
直至將地上的老鼠砸成一灘肉泥,我才收起手槍,捂住臉頰痛哼起來。
這回就算是能將臉上的傷醫好,估計也得留下一條難看的傷疤。
一想到自己英俊的臉龐就此破了相,我的心就忍不住狠狠地抽搐起來,對著地上的死老鼠又狠狠地踩了幾腳,以泄心頭之憤。
稍微平複心中的怒火,剛想處理臉上的傷口,忽然聽到儲水池下傳來陳雅婷的呼救聲,還有拍動水麵的聲音。
聽到陳雅婷的呼救聲,我這才想起她還在儲水池下麵,而且鍾啟傳的屍體也掉了下去,顧不得處理臉上的傷口,打著電筒朝儲水池下麵瞧去。
我所在的水渠距離儲水池的水麵大約有七八米高,手電筒的光束很微弱,即使我的目力過人,也隻能隱約地看到儲水池的水麵上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在掙紮。
不出幾秒鍾,那人便沉下水麵,徹底沒了聲息。
看到這種情況,我哪裏還敢耽擱?幾乎在陳雅婷沉落水中的瞬間,便縱身跳了下去。
耳邊傳來呼嘯聲,接著便是落水聲,身體與水麵撞擊,令我的意識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恢複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進入水中,周圍都是汙濁的黃水,在手電筒的光束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漂浮在水中的混雜之物,什麼東西都有,別提有多惡心了。
水中能見度非常之底,尺側距離就已經是朦朧一片。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沉入水中到底有多深,憑著直覺,強忍著嘔吐的衝動,雙手滑動,往水下摸索。
在水中大約摸索二三十秒鍾,我的手掌終於碰到了一樣東西,皮膚冰冷濕滑,似乎是一條手臂。
我心中頓時一喜,拉著那條手臂便往水麵浮上去。
冒出水麵,借著手中電筒的光芒,看到自己從水下拖上來的正是陳雅婷,她此時兩眼緊閉,濕漉漉的長發貼著雪白的臉龐,因為嗆水,整個人陷入短暫的暈迷中。
我不敢在這儲水池內多留一分鍾,總感覺這儲水池深不可測,隱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令人心中發悚。
我一直很相信自己的感覺,打著手電筒往四周巡視一圈,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渠道口離水麵不是很高。
儲水池的水麵漂浮著許多雜物,還有一種說不出名字浮遊生物,它們就像是蠶甬一樣在水麵蠕動,加上難聞的臭味,簡直令人作嘔。
我在水下托著陳雅婷的身體,撥開雜物朝那個渠道口遊過去。
陳雅婷暈迷得並不是很深,遊到渠道口下時便醒了過來。
因為還在水下,她醒了之後本能地抱住我的頸脖,我的身體立即下沉。
幸好我事先有準備,拚了命地浮上水麵,我一手抓住渠道口的邊緣,一手抓住陳雅婷喝道:“別亂動,快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