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上,俯身將濕漉漉的褲子扯爛,發現大腿上的鋼筋入肉很深,隱隱有血跡滲出來。
看到我的動作,女孩這時才發現我大腿上的鋼筋鐵,滿臉驚訝地看著我:“你……你……沒事吧?”
“沒事!”
我深呼吸一口氣,習慣性地伸手摸向褲兜,想要抽煙,但褲兜內空空如也,什麼也都沒有。
我迅速脫下衣服,將後將其緊緊地裹住大腿根,用手握住鋼筋鐵,咬牙將其拔了出來。
旁邊的女孩頓時就發出了驚呼聲。
我瞥了女孩一眼,有些好笑道:“我拔鋼筋,你又不痛,亂喊什麼呢?”
女孩一臉驚異地看著我,弱弱地問道:“你……不痛嗎?”
“痛!”
我答了一句,將衣服扯爛,包紮住傷口,然後將目光放在女孩身上。
女孩見我直勾勾地盯著她,不由雙手護胸,驚恐地道:“你想幹什麼?”
我有些無語地看著她,說道:“放心吧,對你這種小蘿莉,大叔我才沒有興趣呢……”說完又嘿嘿地笑了起來:“我隻是想幫你拔掉插在小腿上麵的樹枝!”
“啊?”女孩愣了一下,旋即驚恐地連連搖頭:“不要……我怕痛!”
“你這樣就不痛了?”我有些無語地道。
“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放心吧!不會很痛,你看我剛剛,不是很容易就將鋼筋拔出來了嗎?”我安慰女孩道。
我好說歹說,女孩就是不願意。
我陰沉著臉走過去,不由分說地按住她的小腿,女孩頓時掙紮起來,但她一個小女孩哪裏是我的對手?
任由小拳頭打在身上,我抱著她的大腿,剛想伸手拔插在她小腿上的樹枝,肩膀突然又是一痛,竟然被女孩一口咬住了。
我咬著牙沒有理會她,抓住樹枝,撲哧一聲拔了出來。
“哎呦!”女孩發出一聲慘叫,眼圈一紅,竟然哭了起來。
我拿著破衣服給她包紮傷口,暫時止住鮮血。
看著小女孩梨花帶雨的樣子,不禁有些無奈,隻得沉聲道:“好了,別哭了!”
我的語氣有些重,女孩果然停住了哭泣,通紅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劉小依……”女孩有些惶恐地說道。
“媽媽呢?”我麵無表情地再次問道。
“楊潔!”
我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但親口聽到女孩說出來,還是不愣了一下。
這個時候還下著細雨,溫度有些冷,我怕女孩感冒,隻得彎腰背向她道:“上來!”
“幹嘛……”女孩警惕地看著我。
“你自己能走路?”
“哦……”
女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乖乖地爬上了我的背。
我掙紮地站起來,這時背著一個人,才感覺大腿的傷劇痛無比。
撅著腿艱難地離開,大河的旁邊不遠就是公路,我背著小依爬上公路,可能是因為下雨的緣故,公路之上靜悄悄的,也不見有車輛行駛。
舉目打量,這地方我還算熟悉,記得不遠處應該有個小診所,便背著女孩朝那診所而去。
女孩見我走路艱難,在後背說道:“那個……你腿上的傷不痛嗎?要不把我放下來吧?我能自己走的……”
“能自己走才怪呢!”我瞥了身後女孩一眼,沒好氣道:“以後自己小心點,別再幹那麼危險的事情了,你老媽也是的,明知道洪水泛濫,還非要過橋,真是個笨蛋……”
女孩見我罵她媽媽,頓時及有些不願意了,說道:“我媽媽才不笨!”
“不笨才怪!”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啊……”
我一愣,不禁問道:“我怎麼沒有禮貌了?”
“我媽好歹也是長輩,你怎麼能這樣說她呢?”
“長輩?”
聽到女孩的話,我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看起來隻有二十來歲的樣子,在女孩看來,楊潔的確是自己的長輩。
“好吧……”
女孩在我身後沉吟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問道:“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呀?謝謝你救了我!”
“勞……”我本想說出自己的名字,但轉念一想,楊潔可能在女孩麵前提起過自己,連忙改口道:“勞力!”
“勞力?你姓勞?”女孩聞言,不禁驚呼起來。
“怎麼?我姓勞有什麼奇怪嗎?”
“那你……是不是那個鬼村的人?聽人說,那個村子裏麵的人都是姓勞的!”
“算是吧!”我淡淡地應道。
“哦……那你現在還住在那個村子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