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陳雅婷並沒有將我的身份暴露出去,隻是對唐月說,我的名字叫做勞力,是她一個老朋友的兒子。
唐月很聊得來,通過談話,我得知她的老家在北京,DY部門的總部也在那裏,陳雅婷在一次行動中機緣巧合收了她為徒。
就這樣,唐月留在醫院照顧陳雅婷,順帶著連我也照顧了,所謂的照顧,無非就是打打飯,聊聊天,洗洗衣服什麼的……
陳雅婷的傷勢很嚴重,到了第三天才勉強能坐起來,以她的恢複速度,要等傷勢痊愈出院,最少也需要一個多月,那個時候正是她帶人進入天堂秘境的時間。
我受的傷雖然不比陳雅婷輕,但恢複能力卻比她要快很多,現在已經能跑能跳了,不過我並沒有在兩女麵前表現出來,這自然是在為接下來的逃跑做準備。
這幾天中,期間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說,傍晚的時候,唐月給陳雅婷擦拭身體。
我身受重傷,自然不能走動,雖然被唐月命令轉過身不許偷看,但我是不會聽她的話的,所以常常都會看到很香豔的一幕。
對此,陳雅婷倒是沒有說什麼,但卻被唐月這個小妮子罵了不少的色狼,最可氣的是,她罵色狼就色狼,居然還在色狼的前麵加了一個小字,這令我很是不岔。
第四天晚上。
夜深人靜,醫院之內隻有寥寥的幾個護士在值班,陳雅婷已經睡著,唐月躺在睡椅上也睡了過去。
我沒有睡,此時正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看了好一會兒,感覺時機已經成熟,便輕輕地從病床上坐起來,然後伸手搖醒睡在兩架病床之間的唐月。
“幹嘛?”唐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很是不滿地問我道。
“噓!”
我對唐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說道:“小聲點,別把你師傅吵醒了!”
“幹嘛呢?”唐月也壓低聲音,疑惑地問我。
我說道:“人有三急,你能不能幫下忙?扶我到廁所裏麵?”
其實我早就已經能夠自己走,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我還是裝作重傷未愈的樣子,所以平時間解決私人事情時都是找唐月幫忙。
“臭小子,你還真能折騰,三更半夜的……”
唐月不滿地嘀咕,但還是將我從病床上扶下來,朝陽台外的廁所走去。
我一手跨過唐月的脖子,全身重力大部分都放在她的身上,終於走進了廁所,唐月剛想關門離開。
“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唐月打了個哈欠,蹙眉問我。
我此時一隻手還摟著她的脖子,深呼吸一口氣,收起臉色對唐月說道:“好好照顧你師傅!”
“你這話什麼意思?”唐月被我這毫無來由的話,弄得有些懵了。
趁著她愣神的時候,我摟在她脖子上的手並指成刀,迅速砍在她後脖子上。
我這一記手刀,用了五六分力,唐月立即軟踏踏地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將唐月安置好,我一刻也不停留,迅速來到陽台。
我和陳雅婷的病房在五樓,陽台外麵有防護欄,不過我事前早就已經做足準備。爬上陽台,將早已經拆了一半的防護欄用力拉開一個口子,然後貓身鑽了出去。
此時已是深夜,整間醫院靜悄悄的,隻有寥寥無幾的病房,燈光還亮著。
鑽出窗戶之後,我順著廁所的排汙水管,往地麵滑去,這時胸口上的傷還沒有完全恢複,牽動傷口隱隱作痛。
這小小的疼痛我還能忍受,很快我就順著水管成功地降落到地麵。
點了一根煙,朝五樓自己病房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歎了一口氣,扭身抬步朝醫院門口走去。
這一次很順利,並沒有人阻攔我。
很快我就走出了醫院,站在街道邊等待出租車,街道上車輛很少。
好不容易看見遠處開來一輛出租車,剛想搖手將其攔住,但就在我抬手的瞬間,忽然看到醫院的門口走出來一個人。
那人的年紀大約隻要二十四五歲,穿著西裝皮革,定睛一看,這人竟然是吳誌俢。
他臉色陰沉,快步地朝我走過來。
來到近前,他一把就揪住了我的衣領,冷冷地說道:“跟我來,我有事情問你!”
他就這樣揪著我的衣領,直接將我拖進了一處陰暗的巷道之內。當然,這是在我沒有反抗的情況下,不然就憑這小子,想要將我拖到巷道裏麵去,那根本就是此人說夢。
陰暗的巷道內,隻有一盞路燈,路燈發出微弱而昏黃的光線,周圍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吳誌俢一把將我按在巷道內的牆壁上,臉色陰沉如水,喝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大佬天的別墅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