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榕樹下的淒美愛情故事(1 / 2)

盛夏的雨通常來的快,去的也快。太陽出來,空中水汽來不及散去,便會出現彩虹。

的確很快。

雨還沒停,後門便開了。沒有沉重的聲響,應該是經常開啟的緣故。

出來的人正忙著將衣袍往褲子裏塞,想必是覺察到眼前的陰影,這才抬頭。

然後胡舟可以清晰看到他眼裏的慌亂。

鄭浮生雖小,但明鏡司裏不乏會講葷段子的司役,自然明白眼前的人之前在裏麵做什麼了。然後他有些鄙夷,對眼前人,對未亡人皆有。

“二位官爺……”他已帶上了哭腔。

偷人被官府知曉,是要進豬籠的。

苟順不明白這麼多回了都沒事,怎麼這次就被人抓到了,還是兩位司役。都怪裏麵那個女人,怨她耐不住寂寞。方書剛死幾天,屍首尚在城牧府還沒入土,這女人就找上了自己。對,一定是她。她先克死了自己丈夫,如今又輪到了自己。

看著他的神情不斷變化,胡舟無奈道:“這裏是方書家沒錯吧?”

“是……是吧……”苟順真的要哭了。

“方書平日為人如何?”胡舟問道。

苟順不知何意,卻也不敢撒謊,“他人很……很好。幾乎沒與鄉親紅過臉。”

因為說的是實話,所以他越說越順溜。苟順很瘦,長相也不出眾,反而因為耕種風吹日曬的皮膚黝黑。

胡舟點頭,“如此說來,他沒有什麼仇家?”

“沒……沒有。”苟順的眼神有些閃躲。

“你該知道問完你,我仍是會問這村子裏的其他人。如果你不說實話,我便要反複去求證。我通常很怕麻煩,給我帶來麻煩的人,自然也不會有好結果。”胡舟皺眉道。

赤裸裸的威脅。而被堵在別人家門口的苟順,精神是崩潰的。

“官爺……二位官爺,小的真沒撒謊,方書真沒有仇人。真要說有,就是……就是小人。可小人是理虧的一方,他曾說要給小的好看,但以他一貫懦弱,小的根本沒放在心上。官爺,他的死真的跟小人無關啊。”苟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道。

“方書是外鄉人,村裏知道這事的人多嗎?”

顧不得擦眼淚,苟順忙道,“回官爺,知道,這事大家都知道。他進不了祠堂,但修繕的時候他也跟著捐款,為這事沒少被人在背後笑他傻。”

“好了,沒你事了。”胡舟說道。

“官爺……”

“還不快滾!”鄭浮生怒道。爹死娘改嫁,是他心底永久的傷疤。

胡舟沒有管苟順與她**的閑事,以她如今一個寡婦,不要貞潔或許遭人詬病,但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而胡舟心裏,裝著天大的事。

輕輕叩響木門。前門比方才隻容一人進出的後門,寬逾兩倍不止。

很快門便開了。

她臉上不見會使得胡舟尷尬的潮紅,未施粉黛,清清淡淡的也看不到之前挨打的痕跡。身子豐腴,素衫之下輕易可見誘人的凸起,如果同來的是某位長舌的司役,一定言之鑿鑿說是長期被滋潤的結果。

屋內全無縞素,是胡舟進來前預料之中的。否則便是女子再秀色可餐,也很難讓人在此行苟且之事。

“民女惠蘭,見過二位官爺。”她一臉的故作鎮定。

“門不用關了,就在這棵樹底下吧,我二人有些關於方書的問題想要問你。”胡舟說道。

不夠寬敞的院落,有一棵要幾人合圍的巨樹,多少還是礙事的。何況院子裏不斷有樹葉飄落,打掃也是個問題。

從她分神看著落葉的神情,胡舟知道她應該不是很喜歡這棵樹,“樹下連張桌椅也沒放,看來並不貪圖這一片陰涼,反倒有些礙事。既然如此,為何不將它砍了或是移植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