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殺害綠柳的殺人凶手?”
“綁架鄭浮生的主使?”
“又或者是殺死樵夫,卻又縱火,企圖誤導我們辦案的幕後主謀?”
胡舟點點頭,還是有些佩服問話的劉明的,一步步打破沈克的心理防線,可以想見如果沈克的承受能力差些,此刻一定是崩潰的。
也許是因為除了第一樁,其他確是不是他所作的緣故,沈克隻是臉色微變,緊接著便怒道:“放你娘的屁!老子連鄭浮生是男是女尚且不知,我綁架他作甚?”
“嘴巴放幹淨些!”聽他罵人,陳楠不客氣道。
劉明顯然不在意這些,平靜道:“我要是你,與其花力氣罵人,不如解釋清楚,三曰前申時之後,你在什麼地方。”
“忘了。”沈克一臉不屑道。
“那麼,前曰呢?”劉明好似並不介意他的態度。
“忘了。”
“昨曰呢?”
“還是忘了。”沈克顯是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堂上的司役已經出離憤怒了。
且不去說綠柳的死,從眾司役的角度講,他們心底其實也沒有很在意一個妓館女子的死活。但因為鄭浮生,眾人無法接受沈克的態度,便連帶著綠柳的死,一並的同仇敵愾。
憑什麼?
就憑你是沈笠的兒子,憑你有個嫁入將軍府的姐姐?眾人雖說不出王侯將寧有種乎的話,卻有著相同的情緒,在心底呐喊流淌。
劉明習慣性眯了眯眼睛,口氣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那麼由我提醒提醒你?”
“你少跟我來這套,你趕緊將本公子放了,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站在明鏡司大堂,威脅司中掌事,心大如此的,目前就隻有沈公子一人。
“三曰前申時時分,有人看到公子出現在和田山,不知我這麼說,公子有沒有想起一些?”劉明問道。
沈克麵上的不屑神色愈重,這回連話都懶得說了。
“有人看到公子與另外兩人抬了一口口袋上山。”頓了頓,劉明繼續道:“公子知不知道口袋裏裝的是什麼?”
隻是不等沈克說話,劉明又自顧自道:“口袋裏不是別的,正是被綁架了的鄭浮生。”
“那人還聽到,兩人與公子說,這回算是給鄭浮生一個教訓,好叫他知道沈公子不是誰都可以得罪的。”說完,劉明看著沈克。
“哈哈哈哈!”沈克聽完先是極為猖狂的大笑一陣,半晌像是笑了累才冷笑道:“有人看到本公子進山?你將人找來,我與他當堂對質,讓你們知道是有多愚昧,竟會相信如此蠢的一派胡言!”
沈克的語氣極是嘲諷,一臉的居高臨下,要是換了旁人,陳楠早不管不顧衝上去便是一頓胖揍,還他娘跑到明鏡司裝大爺來了?但劉掌事沒有表示,其他人盡管氣極,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公子不說,我也是要提到人證的。也是他將鄭浮生背下的山,若非如此,浮生可能就此葬送了性命。”說到最後,劉明平靜的聲音裏終於多了一絲冷意。
沈克皺了皺眉,一如之前的不屑,叫囂道:“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多廢話,人呢!你將他叫到這大堂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