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僅憑是明鏡司司役的身份,便要安朝恩耳提麵命般的提點,顯是不可能的。
算了,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出園之前,胡舟心血來潮,折了一截竹子。這一幕剛好落到從旁經過的司役眼中,後經曆數人之口,傳的比李滿與安朝恩結拜更為誇張。這些都是後話了。
回到十二房,焦急等在一邊的鄭浮生圍著他轉了一圈,見他沒有哪邊少了一塊才算放心。李掌事雖沒問,但胡舟清楚,每次訓完話,他一定不會繼續留在司房大廳的。是以胡舟微笑與他點頭。
李掌事笑著搖搖頭,離開去了內堂。
與鄭浮生一同出了明鏡司,行走在雲邊長街上。忍了半天的鄭浮生終是問道:“胡大哥,安司督找你沒事吧?”
胡舟揚了揚手裏一直沒丟掉的竹子,微笑道:“司督以為霞光淘寶有這樣的竹種,是以找我過去問問,就這件事。”
聽完,鄭浮生狐疑打量了他手裏的竹子,因為墨竹品種極是少見,鄭浮生很容易就想到了司裏的竹園,然後他又想了想,便信了。實在是他無法想象,胡舟會在出園時,隻因為無聊便折上一截竹子。
在途經霞光長街時,胡舟與鄭浮生分開了。總號如今上了正軌,客人又經分號分流事情少了,鄭浮生去分號幫忙。胡舟進霞光淘寶後,陸依依端了茶水過來。
“李執呢?”胡舟問道。
陸依依眨眨眼睛,近前壓低聲音道:“李叔在後頭抽煙呢。”
她靠的很近,以至胡舟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耳朵也因為熱力,有些癢。清楚她寬大衣衫下身子的腴美,胡舟已不止耳朵發癢。
忙喝了口茶水,借著新茶苦澀,衝淡已有些抬頭的欲望。
她似毫無察覺。
胡舟一時也不知她真假。
好在一根煙抽的再慢,不斷回味,也就那麼些時間,李執進來了。
如今隻剩陸依依,沒有牧千他們在一邊,胡舟問道:“之前問過你,你一直不願說。他們的毒,當真沒有解藥,也沒有其他辦法解?”
終於能吐出煙圈的李執進來時一臉滿足,聞言便當即恢複了之前好似沒米下鍋的愁苦模樣,憂鬱道:“哪是老奴不願說,明是少爺你懶得聽。”
當著陸依依,胡舟有些尷尬,隻得道:“別這麼多廢話,趕快說。”
說話前,李執麵上的神色正經了不少,後才說道:“藥很古怪,老奴替他們探查過,中毒之後,他們體內連一點內力運行痕跡也找不到,而且時至今曰,沒有一點恢複的跡象。”
說完之後,李執一如方才的憂鬱,歎道:“就是清楚圓融用毒的造詣,老奴才帶你上山去找的他啊。”
想到那個喝酒吃肉自稱大師的和尚,胡舟沒好氣道:“你可以去忙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