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山,聽了這麼久,你還不準備現身嗎”墨然輕輕地說道。
門一下子被推開了,一個黑衣女子緩緩地走進來,“我倒是好奇,然小姐你叫嶽山來,又布置了這一切,有何圖謀”,黑衣女子並沒有因為被發現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反而大大方方的走進來,坐在墨然的對麵,不羈的問道。
“嶽小姐不明白嗎,然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啊,嶽小姐不是一向自詡為聰明人嗎”墨然有些惡劣的反問。
“恕嶽山愚鈍了,然小姐的圖謀我隻怕是不堪大任啊”嶽山翹著二郎腿,痞痞的說道。
“既如此,然就直說吧,然聽說嶽小姐學富五車,詩書文畫皆通,更擅政策,想必今年的狀元非嶽小姐莫屬了”墨然意味深長的說道。
“然小姐太看得起嶽山了,嶽山也就識得幾個字,知幾分理,實在擔不起然小姐的大任啊,望小姐另謀高就”嶽山拱了拱手,滿不在乎的說。
“然,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看這位小姐怕說的是實情,怕答應咱們會有負咱們,我看就另找人吧”多年的了解,墨梓知道墨然是真心喜愛這個叫嶽山的女子,便有心激她一激,試探一番。
“梓小姐不用激我,嶽山一向放蕩不羈,貪玩好惡,家中早已對山不抱任何希望,民間也一向傳我嶽山欺善行惡,嶽山實在有負小姐厚看啊”嶽山淡然的說道,依舊不為所動。
“嶽小姐別急,然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墨然溫和地說“然這裏有一首詩,想請嶽小姐品鑒一番。”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嶽山細細的品讀,“然小姐果然文采過人,此詩意味深長,情與景都令人向往不已,嶽山沒想到小姐也是性情中人”嶽山看墨然的眼光亮亮的,發出熱切的光芒。
“嶽小姐喜歡,那這首詩就送與小姐了”墨然淡定的說道。
“嶽山會細細品讀,定讓小姐的才華在京華廣為傳頌”嶽山一直在猜測墨然突然請她的目的,看到這首詩便明白了,既是好詩她自然不介意為她傳揚出去。
“不,嶽小姐誤會了,然說了詩送給你,便是小姐的詩”墨然依舊淡淡的,保持一貫的溫和。
“小姐太過分了,我嶽山雖不是什麼好人,但好歹讀過幾年聖賢書,絕不會做這等剽竊偷盜之事,話不投機半句多,嶽山告辭”說罷,立刻站起來向外走去。
“嶽小姐太過急躁了,然並不是這個意思,還請小姐耐心細聽”墨然依舊非常淡定的說,看到嶽山雖坐了下來,臉色依舊難看“這幅畫請小姐細看一下。”
畫中是一個長相柔美的男子,他的頭發潑墨般披散著,臉上掛著愉悅的表情,纖纖素手執著一朱紅梅,在一片白雪的天地間遺世獨立,氣質卓然。
墨梓突地有些驚疑,畫中的男子她非常熟悉,正是她一父同胞的弟弟墨深,但是,墨然將墨深的畫給這個女子看做什麼,墨梓突然想到墨然說過有人算計墨深的婚事,又說讓她相看這個黑衣女子,難道?
“你怎麼有這幅畫,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嶽山有些惱怒,自己一月前見了一位男子,當時便一見傾心,卻沒想到怎麼也打聽不到他的消息,讓自己牽腸掛肚“他在哪兒。”
“小姐別急,這個男子是當今聖上的獨子墨深皇子,皇子自小深宮長大,一個月前去青州拜祭已逝的父親”墨然繼續“然聽說小姐到處打聽一位男子,今日是想告訴小姐,不要白費力氣了。”
“你想怎麼樣?”嶽山有些戒備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