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光照耀著我,太陽對我的傷害正迅速愈合,我坐起來,像個傻子似的一點點在監牢的鐵條上蹭斷那銀絲,幻出蝠翼,人類對我和她的傷害該有個了斷了.雖然我被解除武器,但是,力量還是可以恢複的.畢竟我又不是"純種"的吸血鬼,嗬~
一陣熟悉的輕微的哭泣聲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幫強盜並沒有放過她,我就知道!
在月光的照射下,我所有的傷口都愈合了,但我的尖牙和鋒利的指甲卻成為我永遠的痛.
憑著我們異族特有的反應力和迅若疾風的速度,我輕易的來到關押莎莎的地方.她,正在撫唇輕泣,唇上沾染的赫然是我的鮮血.
莎莎...我輕聲呼喚.
她沒有抬頭,我知道她以為這是幻覺.
莎莎,我來帶你回家...
啊!你快走啊,他們要抽幹你的血液製造藥丸,快離開這裏,趁你還有能力!
我來,是為了帶你走,離開這裏,回家...莎莎,我們回家...
我擁住她,熟悉的灼痛提醒我這裏還是個是非之地,我扯段了她身上的銀製鏈條,叮當不絕的聲音告訴我:如果我再不快點的話,就可能永遠走不掉了...
三道黑影閃過,三個身穿黑色長袍手拿銀劍的牧師堵在我們麵前
*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聽話的.
如果你遵守你的諾言,我會的
多說已無意義,我一手擁著她一手同時抵擋三人的攻擊.
沒有了指甲我沒有了趁手的武器,沒有了尖牙就無法吸食血液補充能量.
身上的血痕逐漸增多,移動速度逐漸減慢,我看到那三個牧師殘酷的笑容...
強打精神念起古老而繁冗的咒語,召喚來一大群速度最快的吸血蝙蝠.一部分帶我們離開,一部分抵擋他們的攻擊.但我知道,那些蝙蝠隻能延緩他們追來的速度...
一路上,我張開傷痕累累的翅膀瘋狂的吸收著月光的能量,一邊療傷一邊補充我幾近透支的能量.
在一個空曠處,我讓蝙蝠放我下來,因為那邊隱約有三道黑影迅速趕來...而這樣,她也能更快的回到我們的家,可以通過傳送陣回到自己的家族,那裏,將是她永遠得到保護的地方.我決定,背水一戰!
...................
這一戰應該是族史上最慘烈的一戰了吧?我握著那把刺入我心髒的銀劍想.三個牧師被我當場殺掉兩個,剩下一個躺在地上苟延殘喘.,我用另一把劍割破他的頸動脈,伏下身,讓那滾滾熱血跳動著湧入我的喉嚨,吸過血液,我對銀對我的傷害又多了一份抵抗的力量.應該可以撐到家了.血統算個屁!那個純血統的吸血鬼被銀搞穿了心髒還堅持得了這麼長時間的!召來蝙蝠,帶我回家.
她正在我的寢棺中躺著,身上覆蓋著我的鬥篷.我推開沉重的門,它發出刺耳的呻吟.她看到了渾身浴血傷痕累累的我,還有插如我心髒的那把銀劍發出恐怖的尖叫.接著就飛奔而來扶住我,扶我去寢棺中躺下.
我的血液順著那把劍在不斷流出,我甚至可以聽見我的生命隨著血液的失去而流失的聲音.眼前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模糊,我看見她的眼睛裏出現了一層晶瑩的液體,它們不斷的在她的眸子中旋轉.我也看見西斜的月亮透過那高高的荊棘叢將光芒摔成一點點碎片,我忽然覺得幸福起來:我就可以見到媽媽了.
我向她身出我血跡斑斑的手,她用力用力的握著,眼中晶瑩的水滴在我失去意識前落下,句句以前從未聽過的吟唱從她口中逸出,借著血族真情的引導想人類下了最牢不可破的咒語:任何一個人類牧師隻能向他們的信徒度讀聖經而不能擁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法力(包括那些已經擁有的)而且懼怕黑暗.
咒語吟唱完畢後,我的手也從她手中滑落,身體從銀劍刺如的地方迅速化為粉末.換來她撕心裂肺的哭泣.
不~~!!
這一刻她的胸前浮起一道綠光,一個六角魔法鎮鎖轟然破碎,封印,就這樣解開了...
她輕輕地為我蓋上棺蓋,換上紅色的喪服,為我吟唱永生咒,我的父親不久也趕了過來,用他的血液在我棺蓋上劃上一個倒十字,以祝福我不滅的靈魂.
我如願以償的見到了我的母親,她一直都在這座古堡中,現在我正陪著她住在這裏,隻是擁有永生力的她什麼時候才能看的到我呢?什麼時候才能再次回到我的懷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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