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練之鬥氣卻與其他人極為不同,鬥氣行走路徑也是不同。尋常之人,鬥氣乃是胸中一團怒火,以自己的戰意溝通天地元素,長期對身體進行淬煉,久而久之,身體容納元素,經過怒火激發,便會爆發出無與倫比的破壞力。
而高原所練的鬥氣卻是讓鬥氣行走於奇經八脈之中,他前世乃是一等一的武學高手,出身武學世家,雖是庶出,不是嫡係,卻因天資卓越,得家族關注,更加之後來又有一番奇遇,習得道術,實力突飛猛進。天下武學無不精通,年僅弱冠便幾乎天下無敵,奈何運氣不佳,遭人陷害,不但被家族拋棄逐出,更被斷了筋脈,廢了丹田。
來到黑石村之後,經由古德裏安長期用鬥氣洗練身體,更食用了數之不盡的大補之物,才將筋脈重塑。後跟隨古德裏安學習鬥氣,更將自己知道的武學理論與鬥氣理論融為一體,將鬥氣行走於奇經八脈之中,創出了古往今來獨一無二的鬥氣運行方法。那鬥氣不但有了原本鬥氣巨大的破壞性,卻也有了內功氣息無與倫比的養生練體之特性。
幾個周天搬運下來,高原便感覺到了筋脈之中鬥氣滋生了出來,那霸道之中又帶著溫柔的火焰,不斷的在自己筋脈之中快速穿越,每經過一個地方,便會產生一縷火焰,那火焰呈金黃之色,看上去異常的剛猛,霸道,高貴。
忽的,高原感到背部一陣疼痛,似有東西被拔了出去,緊接著一股清涼之意在背部蔓延,頓時令痛感大減,雖然好奇,卻也不去理會。
原來那郡主,見得高原同意她幫忙,便來到高原背後,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樣子,更是心驚,一時竟不敢下手。眼看著那幾根樹枝插在高原背上,鮮血流出,奈何這郡主自幼見過的血腥場麵實在是少,一時竟了無頭緒。
最後郡主猛一咬牙,抓住一根樹枝猛地拔了出來。隻見那樹枝一離開高原身體,高原猛的一頓,一股血箭飆出,濺了郡主一身,郡主卻是顧不得擦拭,連忙一個咒語念出,一個小小的水球出現在手上,竟是慢慢的給高原清洗傷口起來。
接下來,那郡主也是有了經驗,三下五除二,便將高原背上的樹枝清理了幹淨,每清理一根樹枝,那郡主便喚出一個水球給高原清洗傷口。待到所有樹枝清理幹淨,那郡主發現高原背後大大小小的劃痕傷口,窟窿經將整個背部幾乎占滿。
想到剛才自己誤會高原,心裏微微有些歉意。
郡主看著高原用奇怪的姿態坐著,也是知道他在練功,便不去打擾,一個人默坐,想起以往的種種,又難過了開來,不過還在是沒有再次哭泣。
“爹爹現在應該在派人找我了吧。也不知道淩峰知道事情之後會怎樣。現在怕是已經入冬下雪了吧。”那郡主一會想到這,一會又想到那。隨即又看了看頭上,原本想看看你天空,卻發現一抬頭竟然是鬱鬱蔥蔥的樹葉,那樹葉遮天蔽日,竟將天空擋了個嚴實,使得這下方綠油油的,有一些黑暗。郡主又向四周看去,四周入目也竟是一棵棵無比高大的巨樹。郡主咂了咂舌,她在天龍學院見過那上千年的巨樹,也有幾人合抱之粗,可眼前的每一株樹都好像數千年似得,粗壯的樹幹看上去就像一堵堵牆。那樹底下的草,有膝蓋那麼高,密密麻麻,翠翠綠綠,仿佛地毯一般。
“外麵已經是入冬時分,可這裏卻好像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居然還是樹綠草翠。”郡主嘖嘖好奇,隨即有腦子亂了起來“這深淵這麼深,也不知道待到他傷好了,能不能帶我出去,如若出不去,爹爹和淩峰他們定然是急壞了。”想到這裏,郡主看著高原又是惱怒了起來:“都怪這個人,要不是他帶著我往橫斷山脈跑,怎麼會成這樣,如果往回跑,或者往瑞雪城跑,哪裏會像現在這樣。”不由得郡主站起來又準備踹高原一腳,可是看到高原背後的傷,又猶豫了起來,右腳抬在半空,卻不好動腳。
也虧得郡主這一腳沒有下去,否則那正在運功的高原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郡主正直猶豫,忽的感覺到一滴液體滴在臉上,用手一摸,居然是滴水,抬頭正要看,卻發現淅淅瀝瀝的居然開始下起小雨來。
原來那外麵下起了大雪,這深淵之內,雖然因為特殊原因,不曾下雪,卻是下起了磅礴大雨,隻是那雨水經過大樹的枝葉一擋,到了下麵,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郡主連忙念了個咒語,撐起一個小小的魔法護盾,將自己籠罩了起來,把雨格在外麵,坐在地上默默發呆起來,忽悠看見高原,隨即一咬牙,也給高原套了個魔法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