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歐陽克,眼中有忐忑不安,也有意料之中般的悲傷,用好像明知被判死刑卻不得不上刑場一般的神情問:“你要殺了我嗎?”
這孩子的警戒心還是一如既往的強。歐陽克笑了笑:“你是這麼想的嗎?”見對方抿了抿唇,他道:“我隻是想了解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裏昂的目光閃了閃,他猶疑地看向莫爾,然後目光轉回歐陽克的臉上:“他們在我的身體裏注射了一些東西,我以前不知道那是什麼,後來才知道是一種喪屍病毒,在那之後我就變成了這樣。”裏昂平靜地陳述道。
“隻有你一個人?”
“不,還有一些別的人,他們都死了,隻有我活了下來。”裏昂回憶著那時的情景,自己被關在像監牢一樣的地方,每天被擺弄著做各種各樣的實驗。剛開始的時候他的身體每天都很疼,尤其當爪子長出來的時候。有些時候則沒有感覺,但絕大部分時間都非常非常疼難熬得讓他都羨慕那些已經死掉的人。
歐陽克沒有出聲,長睫微垂像是在思考。原來道格拉斯和威爾兩人的野心不相上下,也一直在做著差不多的事情,隻不過威爾更快一步。而就他主觀來說,歐陽克也覺得威爾更適合他目前的角色。
“他並不危險,隻是一隻沒修爪子的貓。”莫爾出聲打破了沉默,保護性地將裏昂往他身邊拉了過去。
“那隻是對你而言,莫爾。你能保證他對所有人都收起鋒芒嗎?”歐陽克一針見血道。
“那他呢?”裏昂看向達裏爾:“我能感覺到他和我一樣,你隻這樣對我很不公平。”
竟然還知道拉個墊背。
“他跟你不一樣,小家夥。”歐陽克微微挑眉,隨即鬆口道,“好吧,你可以住在這裏,擁有自己的身份和房間,但你得保證不會做出任何有害這裏的事情。”
“沒問題。”
“也不能讓除了我們以外的人看到你的這幅樣子,你得表現得像個正常的孩子。”
“嗯。”
歐陽克和善地摸了摸他卷曲的金發:“不早了,喝完就去睡覺吧。”
莫爾帶著裏昂離開他們的房間,走前回頭看了歐陽克一眼,隨即關上了門。
“你剛才看起來就像隻笑眯眯的大灰狼。”達裏爾不懷好意地調侃,後者無辜張大了雙眼:“有嗎?我隻是了解一些必要的情況罷了。”
他張開雙臂,達裏爾於是盡量傷處地把他抱到床上,“那小子確實殺傷力驚人。”
“你還沒認出那是誰嗎?我們以前見過的。”
“誰?”
“在教堂救的那個孩子,當時還有另一對姐妹。”歐陽克看著終於恍然大悟的達裏爾有些無語。
達裏爾回憶了半天然後皺眉奇怪道:“我記得他那時才那麼大一點,難道已經過了好幾年了?”
“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歐陽克歎了口氣:“明天你帶他去研究室看一看,他體內到底是哪種病毒。在阿爾法的研究室撤銷之前也許還能用它做點好事。”
傍晚時分,達裏爾為歐陽克帶了些海鮮湯,神經緊繃的一天過去後兩人都想早點休息。歐陽克因為胸口的骨折導致沒有辦法沐浴,達裏爾倒了熱水用毛巾認真地替他擦身。細白的皮膚在熱度和水分下變得柔軟,透出淺淺的粉色。
毛巾擦過頸項,胸腹,手臂,隨後繞到後背擦至腰線,待毛巾幹後又泡到熱水中絞至半幹。舒適的熱度慢慢到了更加誘人的部位,歐陽克聽見對方喉頭滾了滾,目光移到襠部,那裏已悄悄撐了起來。
歐陽克側躺著身體,他覺得那樣比較舒服,見到對方的反應後暗暗壞笑,故意將臀|部翹了翹指責道:“沒擦幹淨。”
達裏爾於是深吸了口氣,毛巾再度貼著飽滿渾圓的曲線走過一遍。他特意忽略那幽謐的嫩色細縫,強迫自己揮散掉腦中它如何熱情地含著自己吞吐的情景。
好不容易解決完危險地帶挪到了大腿上,他的手背上卻覆上另一隻手,牽引著他回到了讓他想入非非的部位,帶他摸到那一處凹陷,然後發|情一般從鼻子裏哼出聲:“達裏爾,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