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碗底空空如也，程凡很滿意的開始收拾，準備拿去洗。才走開一步，就聽見對方小聲的嘟囔：“真無趣……”
程凡轉頭看他嘴唇微翹，特別像沒吃到糖果的小孩，可愛得不得了，忍不住就想逗逗他。
彎腰，鼻尖貼得無限近，已經到了曖昧的程度。“為什麼無趣？”
沈淩愣愣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微妙，睫毛震顫著，仍擺出強勢的樣子，理智氣壯。“一般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驚訝的說：‘啊！臉上也沾到米了！’然後湊過來乘機親一下嗎？！”
程凡沒想到他是這種思想，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反應。沈淩被盯著，原先的氣勢也逐漸消失，最後還是強調似的加了一句，“那些白癡偶像劇裏不都是這樣嗎？”
程凡抿嘴一笑，“那種沒事瞎浪漫的偶像劇，你也信？”
沈淩幾乎是瞬間惱羞成怒，奮力推開程凡就要逃開，程凡順手借力拉住他手腕。兩人一起跟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沈淩趴在程凡身上，一個用力給了程凡腹部一拳。程凡苦不堪言，因為後腦勺著地，兩眼正冒著金星，沈淩下手不輕，短時間也沒辦法緩過來，隻是將沈淩緊緊抱住，不論沈淩怎麼掙紮都不鬆手。折騰了好一會兒，沈淩終於也沒了力氣，趴在程凡身上一動不動。程凡發現他安靜下來，開始安撫性的觸摸他，時不時親親他的臉，沈淩開始仍有些抗拒，程凡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輕說：“別動，你臉上沾米粒了。”
這句話簡直像是咒語，沈淩立即乖乖不動了，任程凡抱著又親又吻，然後□□做的事。
意亂情迷中，程凡想，這樣真好，就像真的在戀愛一樣。
兩人妖精大戰三百回合，終於折騰夠了，沈淩抱著被子沉沉睡去，也不在意體內還沒清理的東西。程凡也是體力消耗過度，也累得夠嗆，精神卻恰恰是清醒的，怎麼也睡不著，幹脆點根煙坐在床上。煙霧繚繞，不知不覺中已經盯著枕邊人看了很久，想了很多，又似乎沒有。紛繁複雜的思緒，對現狀的擔憂，對未來的迷茫，對眼前這個人滿腔的愛意，相比這下這個人對自己的怨恨，所有的糾結纏成了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但是，即使那麼糟糕，像現在這樣盯著這個安睡的人瞧著，看著，聽他均勻的呼吸和心跳，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腦袋也不再充斥了各種自虐式的想法。隻要能靜靜的守候這個人，一切都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