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平躺在病床上,等待著死亡,入目處是一片潔白。
別以為他是得了什麼絕症,那躺床上的身體雖不是孔武有力,但也健健康康,而他之所以等待死亡是因為——他,斯平是一個死刑犯,正在等待行刑。
看房裏那些個劾槍實彈的軍警,他就不信哪個死刑犯再這個時候還能做怪的,要真是有人這個時候還能翻天,他斯平絕對稱他聲爺。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殺人事件,還真是冤枉了他,本來嘛,那致命的一刀就不是他砍的,他最多隻能算個從犯,以他家老子的能力保他這條狗命綽綽有餘,但隻怪他本日做事太次,結怨太多,雪中送碳的沒有,但是雪上加霜的多,於是事情一鬧開,就變成現在這樣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局麵。
看著老爸為他愁白的頭發,看著老媽為他的事緊皺的雙眉,斯平第一次感到這心真是他媽的不爽,酸的難受,如果能再活一次,那他乖一點好了,雖然可能成不了什麼國家棟梁,但至少不讓他老爸老媽操心行了吧,或者他就幹脆混吃等死也不錯,反正以他老子的本事,老媽的商業手腕,他就是當二世祖也可以揮霍上幾輩子。總好過現在這樣白發人送黑發人。
一行人走了進來,當前之人身穿白大褂,手裏的托盤上是一根粗大的針筒,後麵是全副武裝的人員。
一絲淡笑從他的嘴裏溢出,斯平倒是覺得真奇怪,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這人啊,在沒死的時候怕死,但再真的要死的時候,他反而有一種要解脫之感。
看著那人手裏拿著的針筒。
人權觀念的日益提升,使得死刑犯不再吃槍子,而是注射死亡,讓你死的無痛無覺。其實斯平覺得這多此一舉,這人死就死了唄,還整那些個玩意做什麼,反正橫豎逃不過一個死字。
穿白大褂的人走到他身邊,看了他一眼,然後從一邊的保險櫃裏拿出一個頭盔樣的東西,轉身對其他人道:“這可以助他很快進入深層睡眠。”
那些人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然後那穿白大褂之人輕輕的將頭盔戴在斯平的頭上。
斯平平靜的躺著,不動,此刻顯得十分的安詳,對於他來說,這樣的結局也許不壞,唯一對不起的便是親人。
針頭紮進斯平的靜脈裏,他感到藥物似乎正在一點一點的麻痹自己的神經。
“到了那邊,好好的活著。”
這是斯平意識裏殘留的最後一句話,具體什麼意思,他不懂。
像一葉孤舟在水裏飄搖,浮沉。
原來人死之後的魂魄是這樣感覺得,沒有了身體的承載,感覺是那麼的空空,無所依靠,恍忽間好象落入了一張大網,怎麼也無法掙脫。
“小兄弟,小兄弟,醒醒。”
斯平感到一個人再不斷的拍著他的臉頰,然後感到那裏胃裏翻江倒海般難受。
“嘔。。。”一股股酸苦的水從他的嘴裏吐出。
“好了,好了,沒事了,吐出來就沒事了。”一個聲音在耳邊不斷的響著。
張開眼,斯平便看到一大一小兩張十分相似的臉。
天,他這是天哪兒,敢情是他太壞了,壞得連閻王也不收,而他的念頭剛動,一股信息便衝進他的腦海:“平平,你本性不壞,但卻被我們給寵壞了,我們相信經過這一次你一定會變得成熟,可是這個世界卻不能給你改過的機會,但我們又怎麼忍心看著你這麼年輕就死去,於是爸爸找到了世界知名的靈魂學家莫桑卡,讓他給你製作了一個靈魂穿梭器,在另外一個時空它會幫你尋找到適合你的宿主。我們不知道這次是否能夠成功,莫教授說成功的幾率隻有一成,可是一成我們也不想放過,如果你有幸能夠再活這一次,我們希望你好好的活著,不一定要出人投地,但要幸福。爸爸媽媽在這邊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