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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連日的大雨下個不停,斯平感到十分的厭煩,這大雨自沙府大火那日起便沒有停過。像是要洗盡這人世間的罪惡和血腥一般。

天罰,越寧的百姓爭相傳送,尤其是在那欽差司空彥公布的沙府的罪狀後,天罰就更顯得證據確著了,然而,斯平知道並不是,那日的沙府大火,斯平開始以為那是沙家的金蟬脫殼之計,隻是後來那大雨澆滅大火之後,那現場的屍體,讓斯平看了心寒。

沙府上下一百餘人除了沙海天沙海亮兄弟,無一人幸免,那不是天罰是人為,許多屍體上還能看到清晰的傷口。而後來寧王來的書信中得知,沙海天因為叛逆跡被手下的人誅殺,沙府上下也許隻有沙海亮逃生了吧,但在那張全國通緝令下,他又能藏在何處?

還沒有接觸到權力鬥爭中心,在這邊緣的小縣,斯平已經感到心寒了,他不傻,沙府隻是權力鬥爭中的一隻棄卒。父親一生在官場裏打滾,斯平深知這官場的凶險比起兩軍對戰,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那種種卑劣而見不得人的手段,常常讓人死不瞑目啊。

趴在草屋的木板床上,這段日子的辛苦,這身子又不舒服了,於是這幾天,他每天都會到草屋來讓赫連幫他針炙和拔火罐,赫連先生說,等斯平的身子穩定了,他便要出發去為他求冰雪蓮和眠月草,而他的要求斯平自然是滿足他了,當赫連先生知道他曾是另一個時空的人後,竟然在他的命學基礎上,開始研究靈魂學,說是哪一天說不定他也能來個穿越,不會吧,以這個時代的科技,要完成那種技術含量超高的事情,斯平認為可能性不大。

“哇,好燙。”斯平一陣大叫,□□的上身抽動不停,天,這拔火罐怎麼跟在受刑一樣。

白楓晚正把那火罐貼到斯平的身上,不料斯平的一聲大叫讓他的手一抖,那火罐便滾到了一邊地上的火盆裏,白楓晚連忙去撿,卻不小心將那手按在了火盆邊的鐵片上,也不由的驚叫一聲:“好燙。。。”抬起手,那五指已是一片通紅。

聽到白楓晚的驚叫,斯平連忙起身,正對上白楓晚那絕豔的容顏,隻是那雙眉卻緊絀的在一起,雖然知道自己可能又是再一次的自做多情,可是那繃緊的心卻又無法做道無視,一把抓住那紅通通的手,嘴裏忙不疊的道:“怎麼了,我看看,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說著,便將那手指一根根的含在嘴裏,如視珍寶般的□□。

白楓晚也呆住子,任斯平所為而沒有任何的反應。

本來,按白楓晚的意思,他不會留在縣衙裏,可是碧瑤還在縣衙裏養傷,對於碧瑤白楓晚總有著一種愧疚,碧瑤自小便賣身在白家做婢女,即使是後來白家出事了,她仍默默的跟著白楓晚,這怎不讓他感動。

還有就是小石頭的依戀,他知道,潛意識裏,他把小石頭當成小時候的素兒在疼愛,隻是不願承認罷了。那些同他一起被抓的少年,有一部份已被家人領回去了,但大多數都已無家可歸,小石頭便是其中之一,董寧素將他們暫留在縣衙裏,待日後為各人找條出路。

白楓晚最後還是留下來了,隻是他往往不知該如何麵對如今的董寧素,是的,董寧素確實已忘了過去,現在的董寧素身上,找不到以前素兒的任何痕跡,隻是偶爾在那眼底深處的觸動之中才能發現素兒的一點點痕跡。

忘了好幹淨,這讓他這個時時糾纏於愛恨之中的人情何以堪。

在這裏,他遇上了赫連先生,那個傳說中的山石主人,得他青睞,收為徒,可是師傅並未傳他醫毒和命學,卻傳他天機學,何為天機,天機又豈是人力可以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