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六章(1 / 2)

大興京都皇城

禦書房裏,崇德帝和一中年文士對坐著。此人赫然正是去為斯平求藥的赫連搏,山石主人。

“誰是大興未來的主人,先生可以教朕嗎?”崇德帝語氣是少有的謙和。赫連家世代都是為皇朝批命的人,也因此,也許是泄露天機的原因吧,赫連世家一直人丁單薄,而每代批命者均活不過四十歲,可以說,為了皇朝,赫連家一直在默默的奉獻,卻不要任何所得,正如同赫連家的第一代家主道:“小民妄測天意,必為天所報,若還期得到,那麼必滅族。”也因此,赫連家世代布衣,但是也因此,赫連家每一代子孫,在皇帝的眼中都是舉足輕重的。

“皇上,天機豈是人能參透,正如同小民當日測得三皇子的太子命格,卻看不到後麵的災難,一個普通的人因為其所遇的事情不同,命格也隨著變化,何況眾皇子,其中的詭異變化,凡人又如何參透,妄測天機,反受天機愚弄,這是小民近年來的體會,大興的未來自有天定,皇上不必過於憂慮。”

看著眼前這並不比他大多少的皇帝的老態,赫連搏深歎,為君者的勞心耗命。

其實大興的未來他雖不能完全看透,但也能參透一角,其實別說大興,未來,整個大陸都將是一片戰亂,南方上空那代表著天下共主的星晨已是越來越亮,而代表著大陸各國國運的星則越來越暗淡。

聽完赫連搏的話,崇德帝坐靠在龍椅上,沉思著不發絲毫聲息。

赫連搏也不打撓他,默默的退出禦書房。

天意即定,人力無可挽回。

二皇子府

二皇子曆衡同國舅曹鑰正對酌著,清冽的酒香在整個空間是散了開來,便卻衝淡不過兩人之間的那種凝重的氣份。

“二皇子,現在我們必須爭取和談,否則,一但那太子殿下戰功再立,軍權在手,到那時,就算是我們能控製住皇城也於事無補,別忘了還有大皇子在北邊虎視,經過這段時間的布置,朝局已基本掌握在我們的手裏,現在以和談之機調回太子殿下,以現在這種情況,太子殿下回京可以說完全是掌握在我們的手裏,到時,他可是什麼風浪也掀不了。”說話間,曹鑰緊盯著曆衡的臉,他可是收了令怙那邊幾箱子的金銀,為主和談的,更何況,以他的想法,有令怙此等強國的支持,對己方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曆衡喝著手中的酒,陷入一片沉思,然後抬起頭道:“曹大人想得太簡單了,就先說朝內方麵,自太子走後,父皇表麵上是已經將政事交給了我,但是實質的權利仍在他的手中,就比如說舅舅一直掌握的血殺,據我所知,血殺內還有一個十分隱密的頭人,此人才是血殺真正的領導者,然而這個人隻有父皇知道,他一但出現,舅舅你便無法差使血殺了,而朝中的官員,雖說已經大部份向我們效忠了,可是三公之中,除了舅舅,其他的兩公毫無動靜,四弟因為年幼避開了鋒芒,反而是我倒成了眾矢之的,說實話,我現在倒是頗為後悔同意太子去前線。再說令怙方麵,此時和談,我總覺得不妥,那令怙的狼子野心,誰人不知?於他和談豈不是於虎謀皮,舅舅別忘了,我是大興的皇子,皇位可以不折手段的去爭取,但是有害大興的事卻不能做,再說了和不和談最後仍由父皇決定,豈是我們能夠左右的。”

“若是照二皇子如此說來,那我們還有最後一條路可走。。。。。。”說到這裏曹鑰頓住了,曆衡的眼神同他交彙在了一起,兩人都明白對方的心思,不錯,最後的一條路便是逼宮,但是這條路弄不好卻是死無葬身之地,誰都不敢輕易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