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對境嵐來說是一個難眠的夜,躺在床上隻要一閉上眼睛境嵐便會想起白天在街上看到的那個抱著小孩的男子,那個男子他沒有任何印象,甚至,他連那男子的臉都沒有看清楚,可是他卻不由自主的流下淚來,胸間脹滿了一種酸楚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沒有經過他的大腦便自己形成了。
終於他走出房,走進這個院子裏,清冷的月輝讓他的心平靜了不少,正打算回房去睡覺,卻感到一種十分熟悉的氣息接近,這種氣息給他的感覺像極了白天街上看到的那個男人,正打算看個究盡的時候,境嵐卻感到那人衝過來,將他抱住,那臉埋在他的頸項處,鼻息直往他頸子裏鑽,盡管感覺十分熟悉,但麵對這種情況,境嵐仍是有了些惱意,這人是誰,他們有這麼親密嗎?
“你是何人?這般無禮。”境嵐氣惱的推開那緊貼著自己的身體,那身體的溫度讓他心發慌,但在那身體離開後,境嵐卻又感覺到心底最深處的一絲不舍,為什麼會這樣?
“我是斯平啊,嵐不記得我了嗎?噢。。。”斯平說著,這才記起自己還帶著□□,連忙手一揚,露出原來那張清秀的書生臉,隻是經過時間的磨厲,原來柔和的線條已變得棱角分明,雖有著書生的文弱,卻更帶著一種浩然之氣。
“斯平?斯平是誰?我認得你嗎?”境嵐的眼在斯平的臉上打量著,隻是那眼底仍是一片疑惑。
境嵐的話語讓斯平飛揚在高空中的心直墜而下,全身如墜冰窟。
天,他忘了,那該死的境劍宇,那讓人恨的忘昔,一開始,斯平還抱著一絲幻想,境嵐內力深厚,那藥也許對嵐沒用,又或者,經過這一年多的時間,境嵐已經想起了過去的一切,然而,現在看來顯然事於願違,因為忘昔,境嵐忘記了一切的過往前塵,包括他斯平,而且,至今仍未想起來,如今的斯平,對他來說,僅是一個陌生人而已,這讓斯平情何以慷。
一股想要炸烈般的痛楚自斯平的胸口上升起,看著境嵐帶著惱意的眼神,真的都忘了嗎?嵐,你就甘心嗎?多少大風大浪都一起闖過了,斯平就不信,他會載在這小坑裏,嵐,你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都不會改變是他斯平的人這個事實。
看著眼前叫斯平的人瞬間變得蒼白的臉,那緊皺的眉頭讓境嵐的心微微和揪了起來,境嵐不由的上前一步,在他清醒這前,那手已扶上了斯平的眉頭,輕輕的按撫著:“我們以前認得是嗎?我對你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我們是親人嗎?”
“是的,我們是最親蜜的愛人,相守一生的那一種。”斯平狂喜的抓住境嵐的手,至少嵐沒有完全忘了他,感覺還在,隻是那手卻被嵐掙脫了。
“相守一生的那一種,你弄錯了吧,和你相守一生的應該是你的妻。”境嵐的語氣又不自覺的帶著一絲的惱意,這人在胡說什麼?
“沒錯,嵐,你便是我的妻。”斯平不由的雙手捧著境嵐的臉,好懷念啊。嘴也隨之壓下,多久了,離開這種感覺多久了,似乎又是一輩子那麼長,這一年多來的尋覓之路,心酸不堪回首,但這一切在這一刻都是值得的。
“你。。。”境嵐的話語未出便被斯平吞進肚子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