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開張的頭兩天都比較閑,進進出出就隻有霍修賢和林伊兩個人。第三天霍醫生居然還給自己放了一天的假,第四天的下午,診所裏終於迎來了第一位“客人”。
吳起勃是被林伊領進來的。
“這位就是霍醫生。”一進門,林伊就趕忙介紹道。
“開什麼玩笑,這就是你們說的名醫?專家?”吳起勃一見霍修賢,便皺起了眉頭。“這麼年輕,看過幾個病人啦!”這位轉身就要走。
“別別別,俗話說得好,有誌不在身高,專家不在年高。”林伊一把拉住吳起勃,熱情洋溢,春風滿麵。“我們這位霍醫生,看過的病人的確不多,但個頂個的不好對付。啊,不是,是每一例都是疑難重症。癌症厲害吧……”林伊目光炯炯地看著吳起勃。
“癌症……他也能治好?”吳起勃深表疑慮。
“治好?開什麼玩笑!我要說能治好,你信嗎?”林伊笑道。
“那你什麼意思?”
“三年前,一位老爺子,將近八十歲了。肝癌晚期,全身轉移,所有止疼藥基本都失效了,省城大醫院都沒辦法了。機緣巧合,遇見了我們霍醫生。三個療程的藥下去,不僅不疼了,精神也好了,之後又活了兩年多,沒病沒災的。走的時候,一覺睡過去的。人家家屬說了,就跟無疾而終沒兩樣!”林伊看著吳起勃,言之鑿鑿,目光堅定。
“真的?”吳起勃看著霍修賢。“那會兒,你多大?”
“我還在上學,不過,我的醫術是家傳。”霍醫生麵不紅心不慌,神色自然清正。
“下麵那個高高胖胖的男人,你看見了吧。”林伊又對吳起勃說道:“那是我們老板,他原本那方麵有問題……”
“那方麵?”吳起勃看著林伊,神色有些異樣。
“就是男人那方麵,你懂的!”林伊繼續道著:“也是霍醫生給治的,就是從那以後,我們老板才決定要把霍醫生請來坐堂的。這裏麵的原因,你應該能想到啦。”
“嗯……”吳起勃盯著霍修賢看了一會兒。“那行,我讓你試試,如果說得不對,我立馬走人。”
“那是自然。”霍修賢很淡定地說。
吳起勃上前一步,靠近霍修賢,低低地說了一句。“我們單聊!”
“好的,你先坐,稍等一會兒。”霍修賢說著,拉著林伊進了門廳,並隨手關上了診室的門。
“有誌不在身高,專家不在年高。這是哪兒的俗話,好像沒聽過嘛!”霍修賢笑眯眯地看著林伊。
“我們家的,不行啊?”林伊傲然道著。
“我發現你很有潛質嘛。”
“哪方麵?”
“坑蒙拐騙啦。”
“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四天了,就來了一個病人。再這麼下去,咱倆都得喝西北風。我也真是倒黴,本來幹得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跟你綁一塊兒了。你幹嘛非得找我呀?”林伊幽怨地看著霍修賢。
霍修賢依然笑眯眯地,沒有說話。
“看什麼呢?”林伊皺眉問道。
“你怎麼知道,你們老板那方麵有問題?”霍修賢問。
“真,真有啊?”林伊好奇了,瞪大眼睛。
“我不知道啊,問你呢?”
“你……我不跟你說了,就知道你不是好人!”說著,林伊氣哼哼地扭頭就走。
霍修賢回身,再次走進了診室。
“內腑髒器方麵,都沒什麼大問題……”霍修賢一邊搭著吳起勃的脈,一邊說道。
吳起勃瞥了瞥嘴,沒有說話。
“誒?噢……”霍修賢收回了手。
“怎麼樣?”吳起勃問。
“經脈阻塞,導致某種功能障礙。”霍修賢淡淡地說。
“什麼意思?”吳起勃又皺起了眉頭。
“也就是說,你和下麵那個高高胖胖的男人,患的是一個毛病。”霍修賢說完,靜靜地看著吳起勃。
“唉——”吳起勃一聲長歎,眉頭慢慢地舒展開來,臉上的神情卻是十分的複雜。有些許懊惱,有些許憂傷,又有些許無奈,還有那麼一些些尷尬……
“多久了?”霍修賢問。
“有兩三年了吧,一直都在治,時好時壞的。這半年……就徹底立不起來了!”吳起勃低下了頭。
“其實你的身體,底子還是不錯的。不過經年縱欲,未能修息調養,導致內氣紊亂,阻塞了經脈。”
“還能治嗎?”吳起勃低低地問,顯得小心翼翼的。
“現在還不好說,這樣吧,我先給你紮一針,看看情況。要是能治,咱就治,要是治不了,我也就愛莫能助了。”霍修賢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好吧。”
待吳起勃在治療床上躺下,霍修賢從針盒裏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在其肚臍眼兒以下一寸半的地方紮了下去。這手法很有講究,慢進,輕旋,深入,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