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市之中,白水與他的師父隨意在街道中徜徉著,尤其是老者腳下一片輕盈,臉上卻不為街道的繁榮所動,麵無表情的行走著,一切與自己無關,故而腳步輕盈。
街道真的非常繁華,那飄洋的商鋪旗幟,數不盡的車馬,川流不息的行人,無一不反應著街道的祥和和熱鬧。
可白水走的很慢,與之前的一臉好奇的樣子完全相反,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無法忘記之前所邂逅的美麗女子。
“還在想那女子嗎?”天道子轉身看著白水,語氣平淡。
“啊!師傅.....我........”白水嚇了一跳,臉上異常尷尬,沒想到被師傅都看出來了,這讓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剛剛師傅還要自己不可動情,可是自己還是動了情。
“忘不掉嗎?”天道子突然說道,白水愣了愣,點了點頭,隨即羞愧的低下頭去。
“徒兒也不知為什麼,腦海裏總是出現那女人的臉,看見她的臉,徒兒感到非常的愉快!對不起.....師傅!”
兩人就這樣站在街道的中心,行人們依舊自己走自己的,沒人去看這對師徒。
兩人就這樣對立的站著,不同的是,白水一直低著頭等著師傅的教誨,然而天道子卻隻是看著自己的這位徒弟,最終天道子歎了口氣。
“怎麼了?師傅?徒兒會改的!真的會改的!”白水有些慌了,二十年來自己的師傅從沒有任何情感的流露,這一次師傅的歎氣真的讓白水慌了,他害怕,二十年來他一直害怕,二十年來他沒有親人,隻有師傅一人默默的陪伴自己,所以白水從來不覺得孤單寂寞,這次師傅第一次歎了氣,對白水來說就是師傅對自己非常失望。
“沒事,既然忘不掉那女子,就隨我來吧!”天道子再次平淡的說著,白水點了點頭跟著師傅往前走去。
走著走著,白水便跟隨著師傅走到了一處極具威嚴的府邸前,朱漆的大門上方懸掛著一副大大的牌匾,上麵的字不知為何白水看不清,無論白水如何試圖去看清牌匾上的字,總是模糊一片,白水最終放棄了,大門兩側有著兩座威武的雄獅。
天道子走上前,突然不知從何處出現的守衛攔住了天道子,可是當守衛看清天道子的相貌之時,猛地尊敬的對其行禮,守衛剛要說話,天道子隻是搖了搖頭,守衛便沒有說話,而是恭敬的請白水和天道子進入府邸甚至不通報一聲,非常詭異,正常來說無論多麼大麵子的人來,守衛都一定會去通報,可是天道子似乎不在此列,反而更像此府邸的主人一般,白水突然發現自己的師傅神秘起來了,二十年的師傅實際上自己一無所知,有的隻是知道師傅每天都會問自己‘有道嗎?’這種另修道者都感到可笑的問題。
天道子帶著白水緩緩的走入正屋之內,一個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中年男子雖然一身便裝在身,卻依舊英姿颯爽,坐姿如同軍人一般筆直,漆黑的雙眼似乎要燒毀一切存在一般,但是再看見天道子的一瞬間這種近乎另白水奔潰的眼神瞬間變成驚慌與欣喜。
中年男子站了起來,笑著看著自己的師傅,“您老怎麼來了?”語氣顯得濃濃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