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白素嬈虛晃一招壓上對方。“厲王殿下欲取之性命卻又要巡查,想必不希望外人知曉殺他的人是你吧。”趙子修的寒眸冷冽,“是又如何?”感受到女子卸力,他也稍稍放鬆。
“若我在王爺麵前殺了將軍而你我二人不能動手,王爺又怎麼能逃脫幹係?若王爺不在乎這名聲又怎麼雇傭擊殺閣,親自動手不更大快人心?”
就在趙子修微愣的瞬間,白素嬈一個用力震上他右手,手中寶劍頓時震掉,就在他想反抗之時,她將他衣領一把抓住,一個猛力拉到自己麵前,兩張臉貼得甚近,呼吸間可聞到彼此的氣息。
“王爺放心,我不會殺你,隻是助你洗脫這暗殺之嫌而已。”
“你要做什麼?”他淡淡的問著,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威脅,卻依舊讓人不寒而栗。
白素嬈微笑不答,那笑容如夏花般燦爛,手中衣領並未鬆開,寶劍抵在他脖子上,一雙杏目含著陰冷笑傲眾人。“你們退開。”
趙子修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眸中帶著如寒冰般的冷意,薄唇抿得甚緊,麵目鐵青。這天下敢挾持他的人,這女人是第一個。
之前還吵雜的人群鴉雀無聲,眾侍衛皆雙眼圓瞪盯著兩人,暴斂狠戾的厲王竟被一女子要挾!
“誰敢動,我便要了厲王的命,而你們也逃脫不了幹係,晉天律例,傷皇族者,滿門操斬!”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低沉,不算婉轉動聽,卻別有一番英氣。
“給我準備一匹馬,隻要我能夠安全離開,厲王就不會有事!”
看著這個樣子,眾人無奈,隻能夠將厲王的戰馬牽來,要知道,那匹馬是終有厲王能夠騎乘的。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當兩人上馬之後卻沒有被扔下去。
“不要跟來,否則我要了他腦袋!”馬匹衝出去的同時,那沙啞女聲夾雜著深厚內力而出。
本欲車馬追擊的侍衛們立刻麵色蒼白,再也沒人敢動,隻能眼睜睜看著黑色戰馬載著這猖狂的女子挾持厲王而去。
馬是寶馬,沒一會,便衝出數裏。
逐漸遠離的危險,白素嬈這才感覺到身上的疼痛,一道道傷口深淺不一,小的傷口已經凝了,大的傷口卻害在血流不止,她的血甚至染紅了馬身,雖然傷勢一時間不會致命,但是如果長時間不治療卻也能夠活生生的流死她。
兩人一直保持沉默,趙子修的冷眸微眯,用餘光打量著這個女人。他萬萬沒想到鳳堯竟能派個女人來出使任務,如今不光覺得這女人頭腦靈活手法高明,相反隱隱佩服這女人的毅力,他真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女人。
明明已經傷成了血人,但怎麼就有毅力繼續行路?
黑色戰馬猛地嘶鳴,白素嬈將戰馬勒住,還沒等趙子修有何反應,已經被人狠狠推下了馬。
趙子修冷然的站起身來。“女人,你知道本王是誰嗎?”氣勢壓人,他身上懾人的氣勢是用人命堆積而成。
白素嬈挑眉,騎在黑色戰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個該死卻又無法殺死的人。”
他一愣,突然哈哈大笑,那笑聲甚是張狂,“女人,你是本王遇到的第一個敢如此說話的人。”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後雙腳一夾馬身,戰馬嘶鳴狂奔,她的聲音卻高昂。“多行不義必自斃,厲王你好自為之。”眨眼間便不見了人影。
趙子修一愣,遂勾起嘴角,眼神戲謔!多行不義必自斃?好!女人,你可是第一個膽敢這說本王的人!
隻是,你覺得你能夠順利離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