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奎的如此按兵不動,就是為了給細作留下摸不透的假象,隻是他現在根本不知道那細作到底是哪一方的,似乎隻是想置趙子修於死地,自厲王失蹤後對方便沒了動靜。
“原來的話不一定,但是有了今天晚上的偷襲,那就不好說了。”聽得袁奎的話,白素嬈笑了一下,心裏也是篤定了那些個細作已經按耐不住了。
“那我盡快吩咐下去。”有些將信將疑,可是看著這個女子的眼神透著一股子鎮定,讓人不得不信服。
“恩……派兩個軍醫守在外麵,但是不準他們進入,其他的人也一概不準進入,這個傳話不要太張揚,要慢慢的擴散。”白素嬈慢慢的補充道。
“這假厲王還是由我來裝扮吧。”袁奎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前從來不這般扭捏的,可是今天卻做事總是痛快不起來。
“王爺的生活習性我最清楚,你趕緊做下去,不出一日,那細作便會自投羅網了。”不管袁奎的反應,白素嬈就躺倒那狹小的鋪上,和衣而睡了,似乎真的疲倦的很。
“唉……這還是女人嘛?”袁奎不甘心的離開了。
隨著白素嬈的休息,外麵關於厲王的消息確實傳的沸沸揚揚的,袁奎辦事果然很有效率,執行力相當強的,現在很多將士在經過白素嬈的帳篷的時候都會不經意的瞥一眼。
那些看著帳篷的眼神,有向往,畢竟趙子修在將士們的心中可是戰神一樣的人物,還有祈禱,希望他趕緊出來大勝仗好回朝。
“聽說沒,厲王回來了?”
“真的?不是說厲王死了嗎?
“胡說八道,昨夜厲王還帶著人去偷襲敵軍呢?要是死了,鬼去的啊?”
“你們都聽說了,我也是才聽說的,說是受了重傷。”
“都說厲王如何殘暴,我看著不像,似乎比傳說中的有人情味多了。”
“我要是能成為他那樣的人物就好了?”
“聽統領說厲王之前不是死了,是以為咱們軍隊了有細作……”
“怎麼可能,我們都是跟了將軍很多年的,不可能的……”
“不會是你吧……”
“去你的,你是我都不會是……”
“噓……”
“就是因為有細作咱們,明明可以打勝仗的最後一次卻遭了,埋伏。”下午,一群將士操練完以後回到營帳休息,幾個人就腦袋紮在一起聊天。
“混賬,給你們時間不休息在這裏跟個娘們一樣的聊是非,從現在開始一律不準隨便出入帳篷,說不定那細作就在你們中間。”就在他們聊的最起勁的時候,忽然一個大漢衝進來對著他們就是一通教訓,尤其是最後一句話說的他們臉都白了。
“隊長……”這漢子看上去凶,可是平日裏私下對他們卻是很好的,隻是這兩天因為細作的事情,搞得人心惶惶的,他也變得有些急躁起來。
幾個人並不是怕死,但是要說他們是細作那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你們趕緊好好休息,接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漢子說完就走了,留下了一屋子麵麵相覷的人。
一時間,整個軍營人心惶惶,隻是對於趙子修休息的那個帳篷更加的好奇起來,但是想到敵軍被偷襲元氣大傷,他們頓時覺得士氣大漲。
夜幕下,整個軍營陷入安靜之中,隻有巡邏士兵悄無聲息的來回巡邏,隻是在趙子修帳外守護的軍醫已經開始身形搖晃,忽然兩人倒下去的身體被人輕巧的接住。
兩人的身體輕巧的避過巡邏的士兵,將死去的軍醫以一種怪異的方式支撐著,在旁人看來似乎依然在站崗。
透過帳篷的另一邊用匕首劃開一條縫隙,接著黑色的掩護就直接刺了進去,可是那鋒利的劍刺進去並沒有血液橫飛的場景,反而像棉花一般,刺進去卻沒有任何反應。
雖然蒙著麵,可是兩人相望時眼神裏都透露出來的狐疑,忽然眼前一亮,幾十個人舉著火把將他們團團圍住。
“抓住他們……”一聲嬌喝,白素嬈劍破帳篷突然跳出,伶俐的眼神直接逼向這兩個黑衣人。
頓時從四麵八方湧現出很多士兵將這白素嬈與這兩個人圍的水泄不通。
縱身一躍,劍走偏鋒,直直的刺向二人的裏麵,忽然二人同時舉劍阻擋。
“哐當……”兩劍碰,強勁的力道逼得兩個黑衣人不得不後退。
很快袁奎因為擔心也加入戰鬥,兩個黑衣人頓時感覺體力不支,慢慢的顯現出吃力的狀態。
“不好,他們要自盡。”眼看就要勝利,忽然袁奎大喊一聲,伸出大刀將對方的武器震飛,順手捏住其下巴,“哢嚓”一聲,幹淨利落的將對方的下巴卸掉。
同時另一邊,白素嬈也將另外一個人用同樣的辦法生擒。
“是你?”看見真麵目以後,白素嬈麵色一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鳳姬……”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白素嬈有些恍然隔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