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已經在皇宮裏麵安排了人,今夜我們便攻進皇宮,直搗黃龍,明日太陽升起之時便是我朝天下……”
想到自己馬上便是坐擁天下的皇帝,那個女人終究是自己的皇後,不管她此時再何處,最後還是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曾幾何時,自己一心一意想成為萬人之上的皇帝,可是如今見得那個本應該是自己的女人成為他人之妻,甚至跟自己越來越遠,趙銘泰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來,我們一起幹了這碗酒……”
“為了我們的複仇大業……”
感覺自己的情緒似乎宣泄的差不多,趙銘泰閃過自己的身子,便展現出來一個石台,上麵差不多有上百盛滿了白酒的碗碟,散發著陣陣的酒香……
“謝太子殿下……”
這打仗之前喝酒是自古便有的規矩,眾人絲毫沒有遲疑,紛紛端上一碗,最後趙銘泰舉起自己手裏早已端著的酒碗,對著眾人,然後舉過頭頂,對著外麵那看不見的天空……
下麵的眾將士則是對著趙銘泰坐著同樣的動作……
隨著趙銘泰豪氣萬丈的一飲而盡以後,將那瓷碗奮力一扔,“碰……”一聲清脆的碎碗之聲此起彼伏,每一個人的力氣似乎都很大,表示著他們對這次的推翻前朝,趕下昏君,完成複國大業是定當竭盡全力而為之……
皇宮養心殿內,確實真的如趙銘泰訴說的一般,如今的趙子恒得知趙子修並沒有死去,而且正在回來的路上,便迫不及待的要求趙天陽趕緊退位讓賢……
趙天陽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看上去沒有什麼頭腦的兒子,竟然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膽……”看著眼前的兒子和那個賤人白妖嬈,趙天陽恨不得他們立刻消失……
“當年,父皇不也是如此這般坐上皇位的麼……”不管這趙天陽對自己的態度如何,趙子恒都覺得這皇位向來都是能者居之,就算是自己的父親又如何。
手輕佻的摟著白妖嬈的水蛇腰,眼神看著趙天陽的位置,趙子恒仿佛見得自己坐在上麵的君臨天下的那種場麵,“若是您主動禪讓,我還可以給你太上皇的名號讓你得以安享晚年……”
“咯咯……”發出一陣嬌笑,根本就沒有把趙天陽放在眼裏。
“放肆……咳咳……”身體似乎越來越差,趙天陽僅僅隻是說話稍微用力了一些,便感覺十分的吃力,而且在甚至眼神都感覺到一陣模糊。
“你還不如他……咳咳”趙天陽忽然有點後悔,蒼老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昔日的威嚴,剩下的隻有蒼涼。
“閉嘴,這些年,你總是用這樣的態度對我,我才是太子……”站在大殿上,隻有趙天陽和趙子恒麵對麵,他此時已經不似之前那樣對這個男人這麼尊敬了。
“哼,我真後悔不應該相信你和那個賤人……”趙天陽感覺每說一句話的時候都很吃力,全是因為眼前這個所謂的親生兒子和那個賤人。
“臣妾,參加皇上……”一抹妖嬈的身影款款走進來,那醒目的鳳袍將冰冷的大廳映襯的異常的詭異。
“滾……”帶著不耐煩的情緒,這個外麵豔麗內心惡毒的女人,趙天陽滿臉的怒火盯著白妖嬈。
“皇上,到了該吃藥的時間了。”白妖嬈根本就不在乎趙天陽對自己的態度,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那纖細柔軟的雙手塗著鮮紅的蔻丹捧著白色的瓷碗,裏麵的發黑的藥液冒著熱氣。
白妖嬈此時已經沒有了那種討好的諂媚,雙眼之中柔情不在,留下的隻有麻木,似乎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都是災難。
“饒兒,如今他的身體已經不需要你的服侍了,何必還要這樣呢。”看著趙天陽難看的眼神,趙子恒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一把摟過白妖嬈纖細的腰肢。
隨著腰間的大手力度加大,白妖嬈低呼一聲手中的藥碗跌落在地上,黑乎乎的藥汁趟了一地,但是她軟綿綿的身體順勢趴進了趙子恒的懷裏,眼神中透漏著滿足。
“恬不知恥……”趙天陽一下子受不了刺激便暈了過去。
“怎麼辦?他暈過去了,還怎麼讓位……”見得趙天陽忽然暈了過去,趙子恒的臉色一變,手上的勁一把推開白妖嬈。
這白妖嬈本來是媚態橫生的依偎在趙子恒的懷裏,臉上的笑意還沒有褪去,便就這樣被硬生生的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哎呦……”隻是一聲悶哼,白妖嬈縱使心裏惱怒,但是臉上卻是沒有用一點不適。
“昏過去便昏過去唄……”
“看把你急的……”
看著趙子恒這個樣子,一抹不屑的神情浮現在白妖嬈的臉上,眼神裏盡然是輕蔑,但是在起身的一瞬間所有的瞧不起的神情都恢複平靜,連眼神裏的輕蔑都壓下眼瞼不漏一分痕跡。
“你懂什麼……”對於白妖嬈這樣的女人,趙子恒根本沒有什麼興趣,見得趙天陽儼然半死不活的模樣,那還怎麼傳位給自己。
要是趙子修回來發現這皇帝突然便死了,肯定會死咬著自己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