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上期家長會全,高一三班中有兩名學生家長沒來參加,一是溫宇的家長,不想來,二是林洋的家長,想來不能來,開家長會這天也是林爺爺進入墓地的時間,衛飛扔下他爸爸讓他自己去開家長會,自己則和溫宇到林洋家幫忙,因林爺爺是獨生子,在加上中國曆史上的□□,林洋家幾乎沒什麼親戚,隻有幾個林爺爺的生前戰友參加林爺爺的葬禮。
林洋愣愣地站在墓前,一動也不動,溫宇和衛飛相伴在左右,不時對看一看,眼裏都透著擔憂,自林爺爺走後,林洋便一直空洞的望著前方,像個木偶人一樣,機械而呆滯,不說話,也不哭。衛飛和溫宇都怎麼勸說也不見效果,隻能緊緊呆在林洋身邊,以防他出事。悲寂的墓地裏時不時地傳來烏鴉淒慘的鳴叫聲,溫宇見零零落落的幾個送行的人,心中突然感到一陣悲涼,這人去了有又誰記得誰呢,除了那麼幾人能記得那麼一會,而那記得的幾個人走後,這個人的曾經的存在更沒有人想起,也不會有人知道。誰也不知道他做過什麼,幹過什麼,難怪古人要說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
溫宇看了看天,天空灰暗灰暗的,墓園裏的小樹也是無精打彩的隨風擺動,溫宇看了看林洋,還是那呆滯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他不會勸人,生死他前生見貫了,至於至親的人去世,他也沒經曆過,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待林洋才會讓他感受好一點,隻能站在他身後,隻要他一轉身就能看見有人在他背後支持著他。
當林爺爺的骨灰放後墓地時,林洋終於哭了出來:“爺爺啊,”溫宇和衛飛扶住癱軟的林洋,都鬆了一看著林洋一起。
晚上,溫宇見林洋臉色憔悴便不顧林洋反抗,強製性的把他推上床和他一起床,林洋在床上躺了半天,翻來複去的一點也睡不著,仰著頭看著溫宇:“溫宇,謝謝你。”
“不用,我們是朋友。”林洋有些苦澀,朋友嗎?林洋貪暖似的朝溫宇身邊靠了靠:“溫宇,我睡不著,陪我說說話好嗎?”
“嗯,好”溫宇低頭揉了揉林洋頭輕聲道。
“我上小學的時候我爸媽就因為車禍去世了,後來我便一直和我爺爺住在一起。”林洋抓著溫宇的衣禁低聲道。
“那時我年紀小,知道沒了爸媽,便一直哭,一直哭,後來,我爺爺就對我說,爸爸媽媽一直都在你身邊的,隻是你看不到他,如果你一直哭那麼他們也會很傷心的,於是從那以後我就不在哭,我就一直笑,想讓爸爸媽媽感受到開心,”說著說著林洋感到眼睛有些濕潤,忙眨了眨眼笑道:“現在爺爺不在了,你說夜夜他會在我身邊看著我嗎?”林洋睜著溫轆轆的眼睛望著溫宇,溫宇見林洋的期盼的眼睜有些愣神,用力抱了抱林洋:“嗯,林爺爺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我們也會在你身邊的,睡吧,你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林爺爺知道了會心疼的。”
“嗯”林洋乖巧地點了點頭。
第二日,林洋看著屋裏隻有他一人,覺得空蕩蕩的,心裏也飄在空中也沒有一個著落的地方,溫宇提了早餐推開門便見林洋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發愣,走過去拉了拉他的手語氣輕柔道:“我買了早餐,吃點吧,身體要緊。”
“嗯,”林洋看著溫宇輕輕點頭,謝謝你還在。
吃過早飯,溫宇看了看莫名顯得有些空曠的房間轉過頭看著林洋:“搬過去跟我一起住吧。”
林洋愕然有些猶豫,“這··不太好吧”
溫宇笑笑端過一杯水遞給他,“有什麼不好的,這是你們租的房子,反正我哪又隻是我一個人,你搬過去正好可以做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