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弟子願收這小童為徒,不知可否?”一個身材魁梧,頗有威儀的中年道士站起來,對著老道士拘了一躬道。老道士看了看站起來的中年道士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時,坐在左邊的黑黝膚色樣子木道士也站了起來,對著老道士微有不滿的說:“掌門,二師兄門下弟子眾多,我見這小童便打心底歡喜的緊,這小童便給我當徒弟吧!”
“二師兄,五師弟,這小童甚是怪異,與那異寶關係菲淺,若是別個什麼人知道了,恐我天心門便從此招下不少禍端,收徒之事尚需慎重!”一個女道士站起來說道。
坐在這女道士旁邊的另外一名女道士點頭道:“三師姐的話也不無道理,收當然是要收,隻是尚需想個萬全之策才好!”眾人聽罷紛紛點頭,隻聽那黑黝道士說道:“我天心門也盡全是些怕事之輩!”
“不是怕事與否,天下宵小之輩若是知道這小童異寶俱天心門,屆時五師弟恐也不免受池魚之災被盜的精光了!”這位年紀看起來不大的女道士說起話來盡是俏皮口氣。
眾人聽畢又是一陣大笑。
“還提那事做甚,慎重從事就慎重從事吧!”黑黝道士眼見說不過這位師姐也隻得聽從了,隻是對剛才這位嘴不饒人的師姐又提起當年下山“入門”不甚被盜賊偷個精光的醜事
隻是那黑黝木訥道士邊點頭邊小聲說道“反正這徒弟我是要定了!”聲音雖細如蚊呐,可上首坐的老道士是何許人物,自然巨細無遺的落如老道士耳中,老道士微笑著捋了捋胡子,道:“即是如此,老五,你明日便帶這小童下山,能不能成你徒弟就看照化了!”
那黑黝道士聽著甚是歡喜,不覺竟學孩童般拍起手來,邊拍邊大笑不止,這下可了不得了隻惹的是眾人大笑不已,黑黝道士這才醒悟過來,奮力止住笑,這不止還好,一止那張大黑臉“唰”的就變作紫臉,想是這般止法太是辛苦,隻聽“撲哧”一聲,如破了口的氣球一般大聲笑了出來,又是惹的眾人一陣哈哈大笑。
依舊跪著的張大牛仍然悲傷已,但也畢竟是個孩童,注意力甚是容易轉移。尚且這群道士在議論能不能收自己為徒的事,隻覺得能成為這些神仙的徒弟那是多了不得的事,平日裏在村口茶坊裏就聽人議論常有仙俠持仙劍法寶斬妖除魔的故事,對這群神仙一般的人物早是向往已久。聽這群道士議論似是不能收自己為徒,心下自是失落萬分。隻是聽老道士後來說能不能收自己就要看照化,不由的又多了幾絲希望。隻是不明白老道士說的照化指的是什麼,當下不免有些擔心卻被黑黝道士這般一攪和本來沉重的心情也輕鬆起來,也跟著嗬嗬笑起來。
這時那身材魁梧道士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黑黝道士拱手道賀:“預祝五師弟如願收得佳徒!”
黑黝道士忙起身還禮。餘下三位道士也起身紛紛道賀,黑黝道士也都一一還禮。方此,那老道士才揮揮衣袖吩咐眾人安靜下來,才道:“好了,此事便如此了!張大牛,這笛子雖是奇異,卻也終究是你之物,尚且有護主奇效,你將其小心收藏在身邊,或可令此異寶再現異能也不定然,隻是,萬不可告知此笛之秘,否則,不光是你,就連天心一門也要惹下諸多是非!”
張大牛看了看老道士,連忙點了許多個頭。老道士這才放心的捋了捋胡子笑著點了下頭。
吩咐黑黝道士將他帶回,準備明日下山。黑黝道士應了聲便帶著張大牛大步走出“雲霄殿”。莆一出這“雲霄殿”,黑黝道士用粗壯的胳膊一把將張大牛夾起來,張大牛一驚就要喊出聲來,卻發現此時竟是喊不出聲來,嘴一張開便被灌了一嘴的風,眼睛也是睜不開了,隻聽到耳邊呼呼的風聲。當真是難受極點,張大牛卻也無奈何,隻得拚命忍著。過了一會,猛然覺得身體正在往下掉,睜開眼一看更嚇的六神無主,當真如此!手忙腳亂間隻覺得身體一輕似是被什麼托了一托,卻也是依舊掉了下去。“撲通”一聲,張大牛竟被看似黑黝木訥的道士從萬裏高空丟了下來,“看你那一身的尿騷味,洗幹淨點,一拄香的時間我再來。自打你一進‘雲霄殿’我便聞出來了!”。張大牛一時尷尬的不行,一猛子紮水裏去了,這半大孩子最害羞的就是這事了。卻也對這黑黝道士敬佩的緊了,自己都沒聞到自己身上的味,尚且聽瘦高道士所言發現自己時並未穿衣物,想來想去仍是想不明白便索性搖頭不去想了,專心的洗澡,若是洗不幹淨那黑道士定是又要責罵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