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親眼看到如此奇絕的劍法。
我呆立在一旁,眼睛隨著他的身法和步法。
“怎麼樣?”
他最後由半空斜落在我麵前,將劍舞了一個劍花受於腰間。
“喂!你真的好棒啊!學了多少年啊?”
我迫不及待的去取他腰間的劍,雖然不懂但也覺得那劍非凡。清冷的劍在透著寒光,似乎也能感覺到它的劍氣。
“還有,還有,你剛才的是輕功嗎?是不是叫梯雲縱?”
“梯雲縱?沒聽過,那些隻是學武之人的基本要素而已。哪有那麼多的花樣。”
“那麼,剛才你的步法劍法好像都有一套路法的,對不對?”
“不錯,有眼光。剛才我是按著五行八卦進退變化的,運用到伍學中便進若雷霆,疾如風雨。”
“好神奇呀~!”
我此刻就像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生好奇地問這問那,他也一一的回答。亦會給我講武學的境界,亦會又講劍法的套路。
“你剛才的劍法叫什麼名字?”
“那隻是為博紅顏一笑,並沒使出真本事。”
“這樣啊,那我給它取個名字吧。”
“好啊,你說來聽聽。”
“落英神劍。”
這是以前金庸筆下的黃老邪的絕招。可是用在這時這地卻是極度應景,想必除了它沒有其它可堪匹配。
“落英神劍?有那麼玄?”
“當然!”我無可置疑的確定,他笑著挑了挑眉。
“那麼看了我的劍舞,你也該有所表示吧。”
“什麼表示?”
我心裏有些惴惴不安,不是我在亂想,隻是此情此景實在曖昧。花前月下,你儂我儂。
“還記得上次你讓我唱歌,可是我卻從未聽你唱過。怎樣,你也唱一首?”
“唱歌嘛,小意思。”我偷偷的舒了口氣,“那唱什麼呢?”
我環視著周圍,清冷皎潔的月光,緋紅的桃花,兩者交相輝映,連風也都帶著香味。我清了清嗓子。朗聲唱道:
半冷半暖秋天,雲貼在你身邊
靜靜看著流光飛舞
那風中一片片紅葉,惹得心中一片綿綿
半醉半醒之間,在人笑眼千千
就讓我像雲中飄雪
用冰清輕輕吻人麵,帶出一波一浪的纏綿
留人間多少愛
迎浮生千重變
跟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像柳也似春風,伴隨你過春天
就讓你埋首煙波裏
放出心中一片狂熱
抱一身春雨綿綿
伴著最後的尾音,我向他展露出羞澀的笑。畢竟我唱的是這麼露骨的表白。匡胤有些恍惚得向我伸出手臂。
“幾月不見,大哥竟尋了個如此熱情的美嬌娘。”
突來的說話聲著實讓我猛然一驚,回頭間看到樹木的陰處一個人影,緩緩步入園中。
借著月光,我才看清來人的模樣。一身藏青長袍,麵目清冷俊雅,雖然嘴角洋溢著輕快的笑,但眼中確是疏離與淡漠。他看到我,臉上忽的閃出一絲驚訝之色。
“這女子打扮好生奇怪,獲取我該稱閣下公子了?”
還真是個怪人,分明是玩笑話居然可用這麼冰冷的語氣表達。
“你是在嘲笑我非男非女嗎?我喜歡男扮女裝,礙著你不成?”
我毫不留情的回擊他。
他麵色一窘,隨即冷笑道:“好一個潑辣女子!”
我在心裏冷哼,憤憤不平的看向匡胤,他倒是一臉平靜。他拍拍我肩膀,對我抱歉的微微一笑。
“這是我弟弟,趙光義。”
啊?他就是那個弑兄奪位的趙光義!
匡胤走上前,一手搭著趙光義的肩膀;“你回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對了,這是林姑娘。”
“大哥,我剛回來就馬上來了,本想與大哥今晚好生聚聚,卻不料大哥早有佳人相伴。”
“你說哪裏話了,你這次去契丹戰果如何?”
趙光義倒是謙遜的緊:“此次隻不過是收複了燕雲十六州的莫州,也及不過大哥你的功績。”
匡胤笑而不語隻是瞅著我,我羞澀的垂下眼眸。
“莫非,莫非你就是他們口裏說的助我大哥的林軍師,林照希?”
他探究的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也隻是匆匆一現。這人真是很會厭世情緒,不同於大哥息怒都寫在臉上。她卻陰沉得讓人捉摸不透。
“對,我就是那個什麼林軍師,林照希是我黨男人使用的名字。”
“哦?大哥,看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的生活很是精采。”
“別取笑大哥了。今晚就別回去了,留在這兒,咱哥倆好好的喝它一夜。”
這兩兄弟還真是越看越不搭調。一個熱情似火,另一個冷得像冰,還是那種萬古不化的千年寒冰。從頭至尾趙光義都隻是淡淡地表情,乃至笑都很清冷。
“我就不妨礙你們兩兄弟敘舊了。”我轉身欲走。
“大哥,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她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