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李俊吧!”
“哈哈哈哈!”葉小薇咯咯笑個不停。
“笑什麼?”李俊變她笑得莫名其妙。
“你怎麼忽然這麼多話了,我又沒問你名字,自作多情……”葉小薇笑哼一聲,甩過披肩秀發,向船艙走去,留下李俊和他海風中長長的影子麵麵相覷。
葉小薇走進船艙大廳,此時其他幾位,包括船長和黑白二人都已在內坐下,李俊隨之跟了進來,對她一一進行簡單介紹,當然,其實除了船長和黑白二人,那和尚和道士她已經認識,而她一直不願直視那黑白二人,一來感覺他們武功路數極為邪門,恐非江湖正派,不屑與之為伍,二來自己初涉江湖,對他們這種人還是少說話為妙,不然一不小心說錯什麼,哪天把她扔下海裏,怎麼喂的鯊魚都不知道,至於他們講的話更是一句沒有聽進去,隻知道那女的叫白菲菲,江湖人稱白骨畫心,懂些奇門暗術,那男的叫羅顏,江湖人稱黑顏羅刹,又號稱鬼醫什麼的,由於從未有人去過雲島,因此一切也隻能見機行事。
“估計明日黃昏便能到達雲島,天色已晚,諸位請各自休息,明日再作計較!”
終於等到船長說出了這句話,葉小薇才得與眾人散去,開個會快困死了,實在是太無聊了,也有些許暈船,便回房睡覺去了。
一夜星落,初陽印得海麵通紅。
“到了到了!~”一大清早,甲板便傳來幾聲滿含興奮的呐喊。
“什麼情況?”眾人聞音而起,都走了出來。
“你們看!”船長指著前方不遠處,濃濃的晨霧裏淡淡畫出一座小島的輪廓,此時海浪漸大,說明已然靠近島嶼,眾人皆為之大喜,原來預計黃昏時候才能到達,現在足足提前了大半天。
“啊!”驀地船長一聲驚忽,未待眾人望去,便聽轟隆一聲巨響,船身劇烈顫動,眾人頓時失去重心,紛紛抓住扶杆,不敢動彈。
船長不知什麼時候已跑到掌舵前,扯開舵手,拚命轉動舵把,嘴臉因用勁過度,已然扭曲異常。
隨著時間地推進,樓船慢慢轉向,船身的晃動也開始減弱,此時船長已筋疲力盡,了緣幾步奪到船長身邊,與他一齊轉動舵把。
終於,船又恢複了平靜,再看眾人,皆一身冷汗,隻有老道,仍站在船沿上伸展雙臂,沉浸在那場平衡遊戲中,見船複於平穩,悻悻跳了下來。
“怎麼了?”葉小薇一臉茫然地問道。
“撞到海底暗礁了,幸好船底有厚實的鋼板支撐,不然非沉船不可!”船長擦著滿頭大汗,心有餘悸地解釋道,眾人亦長長舒了口氣。
“放慢速度,此處應不止一處暗礁!”船長對重掌舵把的舵手說道,舵手連聲稱是,此行差點便毀在自己的疏忽之下,舵手心有愧疚,異常小心地控製著船前進的方向。
一個時辰過去,已是辰時時分,前方霧氣越來越重,而那島嶼的輪廓仍在前方不遠處。
“船似乎並沒有動。”船長隱隱發覺不對勁。
“什麼?”眾人聞言大駭,這麼說,這麼長時間都是停在原地?
“那倒不是!”此言一出,眾人皆驚,聲音竟如此鎮定,再一看,原來是許久未曾開口的白菲菲。
“那麼,白姑娘,依你看,現在是什麼情況?”李俊彬然問道。
“是啊,什麼情況?”葉小薇也湊上前來。
“我們,隻是在繞著雲島——轉圈!”白菲菲淡然的解釋,令掌舵船夫內心更加慌亂。
船夫忙降低船速,跑過來問道:“你是說,我走錯方向了?可是,我一直是向著雲島方向行進,你看那邊不就是雲島嗎?”船員指著前方那道島影。
“……”“那不是島,隻是島的影子。”黑衣男子冷哼道。
“啊?”眾人又是一驚。
“是的,這叫‘海市蜃樓’!隻是,這並非自然景觀形成,而是陣法形成!”白衣女子繼續說道,“此陣是由移花陣演化而來,借同樣景物混亂視覺,造成入陣者不辨方向,徒在陣中繞圈。但眼前此陣……”
“此陣如何?”和尚見白衣女子欲言又止,心急如焚。
“此陣比移花陣實在高明太多,竟能推動雲氣折射出以島為中心的立方圓形空間幻影,使我們看到的島一直在圓的直徑對麵,就像隨時將景物畫在雲層,用‘畫雲陣’形容再合適不過,但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白菲菲說完,兀自陷入苦思,諸陣中,天時是最難掌握的,而布此陣者,到底是怎樣做到的?莫非他懂得禦天之術?
若找不到辦法破解此陣,便會永遠繞著島轉下去,那麼此處,無疑將是大家的葬身之地,眾人頓時都將目光聚集在白菲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