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44年8月底突破諾曼底和登陸南法後,盟軍向德國的推進快於預期。這使得盟軍的補給線拉得過長,並且絕大多數的港口依舊在德軍的控製下,所以盟軍的補給嚴重不足,元首想趁此機會,對盟軍防線人員薄弱的部分進行一次猛烈的打擊,撕裂英美軍戰線,並奪取盟軍最大的補給港口——安特衛普。這將遏製盟軍在整個西線的挺進,而且,若成功奪取了安特衛普,那就會將盟軍四個斷絕補給的軍陷在德軍戰線後方。
在元首的堅持下,進攻地點選在了比利時的阿登山區,就像1940年法國戰役一樣。由於戰鬥基本上都是發生在戰役前三天德軍在盟軍防線製造出來的一個“凹痕”,所以阿登反擊戰又被稱作“突出部戰役”。
元首為了準備戰役而四處搜羅殘兵敗將,沒想到一時之間竟東拚西湊了50多萬人和1000多輛裝甲車輛。戰役於1944年12月16日開始,但因為巴斯托涅等幾個重要的道路樞紐沒有拿下,導致了德軍被牢牢釘在了原地,最終導致了戰役的失敗。突出部戰役是二戰德軍最後一次大規模反攻。
剛才少尉說道,巴斯托涅已經被圍困3天了,曆史上巴斯托涅被圍是在1944年12月21日,那今天就是1944年12月23日了。
我縮在戰壕,心裏十分不是滋味,明明自己隻是一個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的中學生,可是現在自己的意識竟然附在了一個二戰德軍士兵的體內,更要命的是這場戰役注定會以德軍的失敗而告終,自己也有可能永遠回不去,永遠見不到自己的家人、朋友。現在在另外一個時空的自己還好嗎?自己的身體沒有了意識會怎樣?
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我多想,如果自己在這裏死掉的話,那就什麼希望都沒有了,一定要活著,一定要為了生存……而……殺人……
我拉開槍膛,裏麵一排黃澄澄的子彈閃著金屬所獨有的色澤。現在我可是荷槍實彈的戰士啊,靜下心,不用怕,大家都是一樣的,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不用怕……我不斷的安慰著自己,雖然手還在不由自主的發抖。我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把子彈推上槍膛,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個軍事愛好者啊,二戰的武器我基本都玩的很溜。
天空劃過一道紅色的亮光,我知道那是信號彈。少尉站起身來振臂一呼:“Vorw?rtsM?nner!FürDeutschand!”(衝啊!弟兄們!為了德意誌!)
坦克憤怒的吐著青煙,履帶與負重輪相互摩擦發出令人振奮的鋼鐵碰撞聲,步兵們紛紛從戰壕一躍而起,排成每人相隔5米左右的散兵隊形,向著前方的高地有條不紊的發起衝擊。
就在我們前進到距離高地大約還有200米的時候,從高地上的防禦工事探出了一排排的人影,美國人的卡其色軍服和墨綠色的鋼盔在雪地的映襯下十分的明顯。頓時,高地上猶如火山爆發般噴出了一條條紅色、綠色的彈痕,前麵幾個來不及反應的士兵立馬被打倒,各班的班長大喊道:“Stellung!”(占領有利位置!)後麵的大隊步兵紛紛散開,向著一切能充當掩體的物品快速跑去。
我踉踉蹌蹌的跟在班長身後,身旁不斷有子彈嗖嗖飛過,我有點慌不擇路,差點一頭撞到班長身上,差點把我們兩個都害死。我們跑了二三十米,在一塊岩石後麵趴下了,班長舉起右手,向下甩了一下,口中喊著:“Feuerfrei!”(自由開火!)
刺拉~~一陣類似於撕衣服的聲音在距我十幾米處響起,沒有什麼比MG42的聲音更提神的了。我轉過頭,在距我十多米外的一棵倒下的樹幹上架著一挺正在噴吐著火舌的MG42機槍。因為MG42的射速高達每分鍾1200發,使得人耳幾乎分辨不出每發子彈發射時的間隔,隻是聽到一陣像撕油布一樣的“刺拉”聲。雙方你來我往的發射著子彈,紅色和綠色的彈痕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死亡火網,煞是好看,可異常致命。我抬起頭隨便放了一槍,打沒打中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差點被爆頭了——一顆子彈貼著我的頭盔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