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了一個較為空曠的地方,大家看了下地圖,發現這裏已經是舍恩貝格了,接下來我們就要麵對未知的狀況了,但是本該繼續趕路的我們卻停下了,因為我的傷勢越來越嚴重了。
奔特把我放在一個還算幹淨的地方,然後叫來了申克教授,教授掀開我的上衣,查看著我的傷口。
“WiefühlenSiesich?”(感覺怎樣?)
“Nicht...gut.”(感覺……不好。)
他又看了一眼,然後憂心忡忡的說道:“IchhabeumdieKugelzuentfernen.AndernfallswerdenSiesterben.”(我必須把彈頭取出來。不然你會沒命的。)
我看了下右肩,一顆子彈嵌在了肩膀稍微往下的地方,沒有全部進去,估計被骨頭卡住了。“Tueseinfach.”(那就動手吧。)我咬了下牙。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喝。
“Halten!Weristdas?!”(站住!是誰?!)
哢嗒!哢嗒!哢嗒!一陣拉槍栓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
“EinDeutscher.”(我是德國人。)
不少人長舒了一口氣,大家紛紛把槍放下。
不一會兒,從旁邊的房子鑽出來一個人,還穿著德軍的淺灰色製服,手裏沒拿武器,不過這個戰士似乎有點眼熟啊,待他走近後,我定睛一看,溫特!
“Winter!”(溫特!)我叫了他一聲。
他愣了一下,然後轉過頭來:“HerrSturmscharführer!”(士官長!)
他馬上跑了過來,然後看見我的傷後又發了下愣:“Siesindverletzt.”(你受傷了。)
“Dasmachtnichts.Wasistpassiert?WastunSiehier?”(別擔心。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在這?)
“DieRussenbrachdasGeb?ude,undallestarben...”(俄國人攻進了大樓,大家都死了……)
“Sielief?”(你逃跑了?)旁邊的奔特湊了過來。
“Ichsolltemichzuschie?en...Aberich...”(我本來該自殺的……可是……)溫特說不下去了,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小聲的抽泣著。
“SiesindSani?”(你是醫護兵吧?)申克教授趕緊打圓場。
“Ja.”(對。)
“Gut,ichbraucheIhreHilfe.”(好,來幫忙。)
教授拿出一個鑷子,夾住了子彈頭外露的尾部,然後使勁一拔,輕鬆輕鬆把彈頭拔了出來,一股鮮血濺到了教授的衣領。我的肩膀火辣辣的疼,此時在一旁的溫特趕緊不知從哪拽出一條白毛巾塞到我嘴裏讓我咬住。
教授又麻利的夾出了幾塊碎骨,確定沒有任何東西留在肉裏後,他馬上用止血鉗鉗住我的傷口,使其不再大出血,但是出血量還是很驚人。
溫特趕緊拿出一卷紗布,替我包紮傷口,裹上一層,但很快被鮮血浸透了,又裹上一層,鮮血又漸漸浸透,溫特隻能不停地往傷口上裹紗布,同時又不停的給我注射嗎啡以鎮痛,要是不注射的話我這會兒八成會喊得跟待產孕婦一樣凶。
好不容易把我的傷口處理完了,大家收拾好東西,準備繼續趕路。這時,聲熟悉的暴喝又來了。
“Halten!Weristdas!”(站住!是誰!)
噠噠噠噠噠!這次的回應是一串子彈。
“Ahh!”(啊!)
“DieRussen!”(俄國人!)
“Schei?e!”(臥槽!)
大家陣腳大亂,一串子彈朝我們撲過來,兩個站在我身邊的戰士中彈倒下,奔特趕緊把我拉起來,然後招呼大家撤退,可是溫特卻撿起了死去戰友的突擊步槍。
“Ahhh!GehzurH?lle!”(啊!去死吧!)
嗒嗒嗒嗒嗒嗒!
“Winter!DummeDingezutunnicht!”(溫特!別幹傻事!)
可是一切都晚了,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腹部,他痛苦的向前一栽,手裏的槍也脫手了,一旁的申克教授趕緊把他拉下來。
“Zurück!”(撤!)
——未完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