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戰士裝備的束縛，拉爾雅的動作變得更為敏捷。刷刷刷，一陣風吹過，普通人隻來得及捕捉到一絲痕跡，拉爾雅已經奔行過去好遠。
劍被拿在手中，拉爾雅極速奔行，幾百米的距離轉瞬既至。
半蹲、起跳，拉爾雅出現在一隻妖魔頭頂，眼前劍影掠過，這隻妖魔還未來得及反應，碩大的腦袋慢慢歪向一邊，就此一命嗚呼。
順利解決完一隻，拉爾雅又快速衝向另一隻妖魔，直到這時，先前斬殺的那隻妖魔的屍體才轟然倒地。
拉爾雅解決了兩隻妖魔後，整個妖魔群才反應過來。沒什麼好說的，妖魔與大劍戰士本就是死敵，數目眾多的妖魔紛紛放下手中的“食物”圍了過來。
拉爾雅粗略估計了一番，數目至少不下二十隻。如此之多的妖魔聚集在一起，除了南方，拉爾雅在這裏還是第一次碰到。
身處重重包圍之下，拉爾雅卻並不怎麼擔心，她掂了掂手中的劍，如果隻是這種數量，她絕對可以全殲它們。
“可惡的大劍，吼啊~~~~~”妖魔群中傳來這一聲怒吼，廝殺開始了……
戰鬥沒有絲毫的拖遝，也不容許有拖遝，任何一絲由於都是致命的，多少年的生死磨練，拉爾雅早已熟識於心。
殺與被殺，一切都是因果輪回，強者就是能把握弱者的命運。妖魔屠戮人類，之後自身卻又要麵臨大劍戰士的斬殺。
足足二十多隻妖魔，拉爾雅並沒有完全殺盡，每一種智慧生物在麵對不可敵的危險時都會選擇退縮，至少那些逃跑的妖魔拉爾雅追不上也就任其奔逃。
當最後一隻妖魔倒下，拉爾雅走了過去，俯下身從妖魔脖頸處拔出武器。所有的妖魔均是一擊致命，傷口無不在要害處。
紫色的血液浸透了周圍的土地，與地麵的青草相映，顯得格外詭異。
本是在尋常不過的戰鬥，事後她竟然感覺到了茫然。究竟是鮮血喚回了她的理智，還是她在現實麵前再次想要退縮，這誰也說不清。
人的思緒就是這麼複雜多變。
拉爾雅持劍立於血泊之中，腳邊躺著眾多的屍體，身上的服飾在血液的渲染下變成了深沉的黑，劍尖還尚有鮮血滴落，一滴一滴，滴落在青草地裏，滴落在地麵深沉的血泊之中。
沒有風，但她的頭發無風自動，一切靜的詭異。
沒多久，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種詭異的局麵，是衛斯理帶著那個幸運從妖魔口中存活的年輕人趕了過來。一老一少在十幾米外的地方便停下了腳步，年輕人榮恩雖然有些虛弱，但這並不妨礙他觀察周圍的情形。
十幾具死去的妖魔的屍體四散分布在道路各處，屬於妖魔那特有的血液早已染透了大片的土地，更不用說在這片血泊中還有件件人類的破碎肢體。
“嘔~~~”榮恩僅僅看了一眼便忍不住一陣腸胃翻湧，在妖魔血液的腥臭味的刺激下，竟直接跪在地上嘔吐了起來。
今天一天發生的事對這個年輕人的打擊實在太大，如果第一次屠戮發生時他因為著急逃命而忘記了觀察，那麼這次，如此近的距離下，他的身體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毫無疑問，這將會是他生命中最特殊的一天。
相比起年輕人的不堪，衛斯理則顯得淡定得多，他隻是皺著眉頭望著場中的人，周圍的屍體他並非看不見，隻是他刻意去忽略。
站在場外，衛斯理沉默了十幾秒，便邁開步子朝著拉爾雅走去。旁邊的年輕人榮恩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便不再管，他自己都自顧不暇，哪裏還有閑工夫管別人，哪怕這人算是半個救命恩人。
“拉爾雅？”衛斯理靠近了拉爾雅，輕輕呼喚了一聲，他看見她的眼睛閉著，所以不敢斷定她是不是沒事。
聽見耳旁出來的親切的聲音，拉爾雅緩緩睜開了眼睛，竟是金黃色的瞳孔，不過在眨了幾下眼之後，眼睛又恢複了和平常一樣的銀色。
衛斯理仔細打量了拉爾雅一番，雖然衣服上褲腿上都沾滿了星星點點的血跡，不過看起來似乎沒有受傷，不過來時見到的詭異場景讓他不敢妄下定論。
“你，沒受傷吧！？”衛斯理問道。
拉爾雅仔細看了眼前這名老人一眼，才微微點頭回應，同時測過身體不落痕跡地躲過衛斯理伸過來想替她擦拭掉臉上血跡的手。
會發生這一幕完全不在衛斯理的意料之中，拉爾雅的刻意疏遠他怎麼可能看不到，隻是他不想去在意、也不願去在意，他一心在訴自己這隻是錯覺。
…………
…………
在距離這處森林二十裏外的一處村落，這裏平時少有外人路過，這幾天卻迎來了一批特殊的客人。
三天時間裏，共有四名銀眼魔女從村口進了村子，這極大引起了村人的恐懼，不過人們發現這些人隻是進了村子一個荒廢的小屋，並沒有說消滅妖魔什麼的。村裏的人也不敢跑去問她們是不是附近出現了妖魔，恐懼就在等待中慢慢消磨幹淨。幾天後，頂多有人想到村子裏有幾名銀眼魔女時會感覺有些不自然外，其他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