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在忐忑中度過了她的十七歲生辰。
當然不會有慶祝,若不是那日婢女竹香無意中問起,葉心也不會記起自己的生日。
她來到風川大陸時這個軀殼不足十四歲。那年的三月初三女兒節,部落為她舉行了隆重的成人禮。那天她遇到了一個男人,以為能夠相愛一生的男人。若不是他,也許她不會遭受這麼多的痛。歲月如梭,恍惚三年。她離開了曦軒草原,原以為再也不會與那裏的一切有任何瓜葛。可是命運為什麼偏偏要戲弄她呢?
葉心終日心神不寧。
百裏飛紅十分奇怪,他問過了暗衛,杏園的那一幕他都知道了。葉心就是因為這個不開心?
他好笑,那些女侍什麼都不是。葉心怎麼拿自己和她們相比呢?不過,那些話的確不堪入耳。他的女人,別人怎麼能欺負?他冷冷地笑著,這些女人若能安分守己一些,將來他會放她們出府。但如果她們逾矩,那隻能是死路一條。
不過現在,他還不打算和親親太子叔叔翻臉,先留她們一陣吧。而且,葉心會不安,他也覺得挺有意思。
葉心坐在窗前,心中很亂。她做過的事從沒有後悔過。當初她選擇了申屠玨,如果時光倒流,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她依然會選擇他。所以她不後悔,她也不再恨了。因為他,她遭受的那些屈辱她全都願意忘記,連同他一起忘記。
可是,從百裏飛紅嘴裏說出的“阿玨”會不會是他?他和百裏飛紅是什麼關係?他那麼恨葉澤、那麼恨雷旭部落,這其中的恩怨她一直弄不明白。原本她也不想弄明白了。但如今,吉暉帝國內亂將起,申屠玨會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
百裏飛紅呢?他提起曦軒草原、提起葉鐸時也懷著明顯的恨意。
葉心深深地憂慮。
她想置身事外,但可能嗎?
她能夠做到不去理會葉鐸的一切嗎?她知道自己是個自私的人,她離開了曦軒草原,就再也沒去打聽葉鐸和藍珠的消息,盡管她是在意他們的。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無能為力。但如今,她能眼睜睜地看著葉鐸被人算計而坐視不理嗎?她希望他變強,希望他能立足草原做出一番驚天偉業。
可如果那個阿玨就是申屠玨的話,他一定會陷害葉鐸的。他對一個女人都能使出那種卑劣的手段,那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葉鐸若是信了他,怎麼辦?
百裏飛紅若是和申屠玨一起害她的哥哥,怎麼辦?
她的心一直為此惴惴不安。
此時,有人從身後抱住了她,把她緊緊地環住。男人實在太高了,要俯下身才能吻到女人的雪頸。他親著她,手不老實地探進衣襟,握住那對豐滿,把玩起來。葉心沒有動,任他為所欲為。她如今已經很了解他,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想征服。他的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每次都是她輸。
其實,百裏飛紅對她很好。但男人就是男人,自從他得了她的身子,他對她的要求就越來越多。
他要她夜夜留宿在影香軒中。她不願,他就笑:“心兒,你來了,那些女侍才不會仗著她們是我那太子叔叔送來的,就無法無天強要到我這裏來服侍。”
她不信:“你是王,女人能強迫你嗎?”
但她真就搬了來。他也真的再不搭理那些女侍。
隻是他越來越霸道,不但對她索求無度,還要她絕對順從他,不能有一絲絲違抗。也許他的本性就是如此,隻是以前她沒有機會看清罷了。
她有時也想問問,她在他心中到底是怎樣的地位?隻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知道她是不同於那些女侍的。但,又能強的哪去呢?他會娶她嗎?她能成為他的妻嗎?怎麼可能!如此,她問了又有何用?他的回答隻能令她徒增煩惱。而他,說不定會沾沾自喜。
“心兒,想什麼呢?在我身邊這麼心不在焉的,我要罰你。”男人在她頸子上重重咬了一口,她痛,卻無法閃避。而後他又在她的痛處輕輕舔著,酥麻的感覺襲遍全身。她輕輕顫栗。
“百裏飛紅,我想到綠雲軒幫師父做事。”
“嗯?”男人有些奇怪,扳著她的肩頭讓她轉過身來。
他盯著她的眼睛:“怎麼忽然想去綠雲軒做事?”
“不是忽然才想的。是你早就讓我幫你做事的。你的那些暗語、符號我全熟記在心了,我可以毫不費力地讀懂信鴿傳遞的書信。你現在不讓我當值,我每天除了練武也無事可做,很悶、很無聊。我想找些事做,而且我也想幫你做些事情。尤其是現在吉暉國內亂,消息會源源不斷傳來,也許師父那邊缺少人手。”
男人壞笑:“我的小心兒覺得無事可做為什麼不早對我說?我怎麼舍得讓你煩悶無聊。來,我們趕緊把事做了。”說著,他已經扯開了她的衣襟,圓潤的雙肩裸*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