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棺中人距離三人還有十來丈遠近的時候,鐵中堅也是一聲怒吼,手中黑龍鞭夾著一股銳嘯,疾掃而去。
那棺中人立即舞動一根根須,向鐵中堅那黑龍鞭上纏了過去。
兩下裏陡然交彙,那根徐不敵黑龍鞭,立時被黑龍鞭一下扯斷。
棺中人雙目之中似乎燃燒起了一股怒火,右手一揮,又有兩根碗口粗的根須向那鐵中堅攻了過去。
這兩根根須一分為二,一根繞向鐵中堅的黑龍鞭,另外一根筆直的向鐵中堅麵門刺了過去。
風冷情站在一旁,心中駭然,心道:“這棺中人使動這根須似乎已經達到如臂使指的地步。看來這棺中人已然並非人身。隻怕是在這血棺之中年深日久,被血棺滋養,且又被血棺同化的一種妖物。
這地下根須乃是那食人樹的母體,此刻也已被這血棺吸收融化,變為這血棺的一部分。而那棺中人其實也是血棺的一部分而已。
這血棺應該就是如同世間傳說之凶物太歲一般,與世間諸般植物動物盡都不同。為另外一種形態存在。
風冷情心中道:“誰遇到這血棺,誰真的是前世不修。”正思索間,那棺中人也已指揮另外兩根碗口粗的根須分別向金萬流和風冷情攻了過去。
風冷情右手斬鯨刀早已拿在手中,眼看這根須向自己麵門撲了過來,當即揮動斬鯨刀,一刀將那根根須的一端砍下三尺來長。
那根根須一斷,從裏麵立時噴出一股黑水,風冷情看這黑水來的古怪,急忙閃身躲了過去。
那黑水落到地上,發出嗤嗤的聲音,片刻之間,那地上青岩便被燒出了一個大洞。
風冷情心中駭然,急忙大聲提醒那鐵中堅和金萬流二人:“這根須裏麵有毒水。金師伯,鐵大哥小心。”
金萬流手中拿著那根龍頭杖,舞成一團光圈,護住自己。聽到風冷情提醒,心中一震。
那根攻向金萬流的根須卻是始終徘回在光圈之外,不敢冒進。
那邊廂,鐵中堅手中的黑龍鞭被一根根須纏住,另外一根根須趁虛而入,向著鐵中堅的脖頸卷了過來。
鐵中堅將頭一低,避過卷向自己麵門的那根根須,而後右臂用力向後使勁一拽。隻聽嘎嘣一聲,那根絞纏住黑龍鞭的根須應聲而斷。一股黑水隨其激射而出。好在鐵中堅得到風冷情的提醒,就在黑水噴出的刹那,向後倒縱而出。另外一根根須卻如影隨形,追了過去。
這根須之中長藏有毒水,這卻是出乎風冷情意料之外。
風冷情本擬用斬鯨刀快刀斬亂麻,將這些根須砍斷,那棺中人也許就此回去,不再追擊眾人。可誰知這血棺的根須之內竟然藏有毒水。頓時間將眾人打亂陣腳。
風冷情猜測這根須之中的毒水,一定是那食人樹吸取地下陰氣,慢慢積聚在體內,而後又和那血棺之中的吸取的大量鮮血,還有這棺內的屍毒一起融合而成的一種毒水。此毒腐蝕性極強,落在地上便將那岩石穿破一個大洞。倘然沾染到人身之上,那還了得?
隻不過如此一來,這些根須卻是不能砍,隻能避。三人當即向三個方向躲避開去。
那棺中人眼見三人各自向一個方向遁去,眼中似乎射出兩道煞氣,跟著隻見這血棺周身的根須募地裏向著四下延展開來。無數條根須盡都向極處伸展,片刻之後最長的那幾條竟然已經達到百十丈遠近。